吴晓波在《把生命浪费的美好的事物上》一书中,有好几篇文章提到了读书的重要性。比如他在《被知识拯救的生命》里写道:几千年前,在遥远的巴尔干半岛,大哲人柏拉图写过一本《理想国》,在理想国里哲学家是国王,知识是无上的食粮;那里还有一条有趣的法律——一个人,哪怕他犯了死罪,但只要他还在读书,那么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就还有救。
吴晓波解释说,事实上是看在"知识”的份上,这个人还有救。你知道当一个人被纸醉金迷的物质欲望淹没、被残酷命运的洪流冲入低谷、被悲伤抑郁等消极情绪击中时,他能实施的最有效自救办法是什么吗?是读书。顾准说:“哪怕在这个深夜,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读书写字,人类就还有救。”
也许你会问,顾准是谁?他是中国当代学者、思想家、经济学家、会计学家、历史学家,他还是提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第一人。然而因为生活在一个不断经历动荡的时代,他的生活频频发生变故,身体、精神都受到了非人的磨难。然而在那个最黑暗的时候,年近六旬的他独坐在京城的某个牛棚中,写下了上面那句话。他始终信赖知识,也不肯放弃对人类未来的信心。
事实证明,没有倒下而是坚持研究、写作的顾准,即使在今日之中国也有重要意义。其思想在当今学术界、思想界都得到了高度评价。哲学家、社会学家李慎之说他“以肋骨当火把,点燃自己照破黑暗”;朋友于光远则说,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时代,是知识拯救了顾准。
今天的我们无论如何感叹世道不顺、运气不佳,也无当时的残酷吧。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人的所谓烦恼来源于“自身不努力,却抱怨不能出人头地”。很多人一边厌学、仇富,一边梦想躺着做学霸、赚大钱。他们用这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给自己洗脑,且不余遗力地向他人传播。如果有了下一代,很显然他们的孩子也会受其影响,从而在偏离智性人生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这是一个最好也是最坏的年代。但我们要意识到,“好”与“坏”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加尔布雷斯在1997年把这个年代称为“自满的年代”。他的意思是,绝大多数人并不会为自身长期的福祉设想,他们通常只会为立即的舒适和满足打算。
“早买早享受”,他们这样说。但他们不会考虑挤出钱或借钱买一件东西并过早享受的代价是什么。“玩游戏使我快乐”,也有很多人这么说。但他们不会反过来想想,年轻人以血肉之躯和不可逆的时光去迎战游戏中无尽的厮杀,其实也在迅速杀死自己的生命力。
且让我们牢记加尔布雷斯的话吧。只为立即的舒适和满足打算是一种具有主宰性的倾向,也是人类深层的本质。人类想摆脱这种宿命,就要“自我救赎——在自满与自省之间寻找到心态的平衡。达到心态平衡的路径在哪里?吴晓波告诉我们,对理性的崇尚与对知识的渴求是仅有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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