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士舰 著
四、
近来,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一点快乐,整天怨天怨地,闷闷不乐。
夜里,当战友们都酣睡的时候;课余时间,当战友们欢乐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在苦思冥想。
朋友问过我,对爱情的心理准备。那时我不在意,我认为双方相爱就可以,现在看来这成了我为什么痛苦的因素。
爱情这个问题总是折磨着我,使我的心里一直都不能平静。
大概不会有人想到我的女友会去跳塘吧。跳塘,多么的可怕呀。
我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会想些什么呢?是的,虽然女友跳塘是她家里逼的,我没有责任。
但我的良心受不了这种刺激,我的精神受不了这种伤害。她跳塘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她跳塘会产生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在她给我写的第一封信起,她就是用给世界上值得崇拜的人写信的语言来给我写信。
我理解她的心情,理解她心里想的一切,然后我又无能为力,只能在信中安慰她,引导她。
她说我有前途,有希望,这样来祝福我。我感到很不安,然后也就在我这痛苦的心理支使下,我向她坦白了我的心灵。可是使我感到难以理解的是,相反她还会更加痛苦。
我感到很狼狈,很无奈,很渺茫。
因为她的家庭,我不好怎么办,只有在给她回信中做一些解释,给一点精神上的帮助。她也同意我们过几年再谈婚事,为了我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暂时把婚事放一放。
她心里高兴,我也高兴。但是由于她家庭周围的一切使然,她感到很苦恼,痛苦,难受,可怕。
我极力的安慰她,开导她。
前段时间,我从六班下到八班带班。下到班里工作难以开展,一个老兵的心腹嫉妒我,无事找事,有意刁难我。
我第一个班务会就无法开下去,我的名字一下子从经常表扬跌落到常挨批评的地步。
全班内务、队列总是倒数第一名。生活作风是全中队最散漫,最稀拉的一个班。自然更受虐待的,还是我这个新班长。
我想狠狠抓一下班务工作,我同时也这样做了,却适得其反。我和班上成员的关系更加僵化,我一下成了他们房间的不速之客,谁都不愿意见我。
加上上次的一次小测验中成绩又不够理想,更加受到战友们的蔑视。同时又受到了其他班的班长对我的讽刺和嘲笑,我痛苦极了。
我告诉了女友,她竟对我用“您”的称呼说:
“这就是您们光荣、伟大的生活。”
我快受不了了,讽刺挖苦,难道她也是在讽刺,挖苦我吗?
在我最苦恼的时候,我没有得到她的支持,鼓励。反而得到的是她的讽刺。
我给她说了,要是我能忘记你,早就把你忘记了。她回信说,我在你的心目中会慢慢淡漠的,这是我求之不得的。
淡漠,难道我在什么时候淡漠过她?
在我来部队之前,我找过她,想商量当兵的事,找了一天没有找到她。我走了她就把这些痛苦总是埋在心里。
我想我家人大概知道了她跳塘的这什么一件事,至今还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是的,这么大的刺激,我家人怎么受得了呀?
然而,我不能甘心,我们都努力过了,就这么放弃这一切,结束我们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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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家人,我不敢去想。一闭上眼睛,家人那佝偻,疲惫的身影就浮现在我的眼前。
精神空虚的我,思想复杂的我该怎么办?
苦恼,我为什么总是这么苦恼?
只有在学习的课堂上,在紧张的考试中,在队列会操时,我这个班长才能放下一切苦恼,稍息片刻。
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办,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抚家人的心才好。
不,我不要去回想过去的一切。
这会让我更加痛苦了,更加难过。我真恨我自己,真恨我自己那颗破碎了的心。
我为什么老是这样用痛苦来折磨自己。一切都由她去吧。
我是一名军人,有很多的工作等着青春燃烧的我去做,有更复杂的问题等着我去钻研。低频放大,高频放大,调好电容,整滤电交流,而使之发出声音,都要化费我很多心血。
我是一名军人,春夏秋冬除去松柏,唯有穿在我身上这身正气的绿色军装四季不凋。
努力报效国家,是军人的职责。
我准备好了,我要为学好无线电技术而流血流汗,百折不挠地去努力,去奋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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