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寒热侵扰,辗转反侧,累舍友同拒空调,受热与共,吾愧矣。
丑时,感鼻息炽灼,面如火烧,眼皮将将似烙铁,头脑沉沉欲昏厥,乃热病之征兆也。恐烧热过旺,伤损神智,遂起,草草收整,往校医务室。
一路清风细抚,叶语虫声,和(第四声)道旁莹莹灯火,竟似误闯入瑶池天阙,神仙境界,有幻梦轻盈之错觉。
不觉程途过半,烧热渐退。及至医务室,神思清明,竟有痊愈之兆,着实怪哉。徘徊彳亍,犹豫再三。盖不欲无故扰人清梦,且思及昨日此处医者烦不胜烦之形容,陡一瑟缩。遂归。
复上床,恍惚又见昏浊。汗湿额际,腹痛隐隐。且鼻息渐滚,疑是故态复萌。又下床,寻洇湿巾帕,欲行物理降温之法,然收效甚微。
至寅时,腹痛难忍。收巾下榻,扶一小凳往阳台去,静坐吹风。忽念及晚间行事匆匆,饭食未半,恐是饥饿难忍所致之疲态也。然未曾储有存粮果腹,且已近四更天色,友皆与周公会,是故烧水作汤之嘈杂亦不可为,一时大脑混沌,不知所措。
忽灵光一闪,骤然清明。遂寻得近日因病所囤之苹果,当风啃之,与疏朗月色相弄影。一时神清气爽,好不惬意。
及至夜色更深,因次日早间有课程安排,故还需尽快就寝。离去时,动作缓缓,回顾频频,竟是一腔难舍之意。
再上塌,又以湿巾覆额,阖牟静卧。
少顷,思绪渐远,人事不知而至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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