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白鹿原》17

作者: 宋林科律师 | 来源:发表于2023-03-02 13:39 被阅读0次

    作者在这一章描写白嘉轩伤愈后的状况以及所思所想、所爱所恨。不只是浓墨重彩,而且饱含无限深情。

    我在看和听这一章的时候,第三次禁不住热泪盈眶。

    因为白嘉轩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和所爱所恨,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祖父辈,进而延伸至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他们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洒血流汗,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一辈接一辈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白嘉轩自然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农民的杰出代表,陈忠实以饱含深情的笔触,把他对祖辈父辈的热爱、崇敬、同情,甚至还有悲悯全部倾注在了白嘉轩身上。

    我在小说在这一章,读出了散文诗的味道。而且身不由己的融入了其中,仿佛走进了当初的白鹿原,成了白家人的一分子。

    白嘉轩被土匪打残虽经冷先生精心治疗伤愈复出,但留下了严重的残疾,以至于村民们差点认不出他来了。原本挺直如椽的腰杆儿佝偻成了个九十度的弯角。手执拐杖前行,但还是“跟着拉牛扛犁的鹿三走出村巷”。(看见了吧,作者在这儿已经不露声色纠正了第四章的小失误)而且不顾鹿三的劝阻,亲自扶犁翻地,还吼起了秦腔。

    这才叫身残志坚,这才叫百折不挠。别说这个不可能,我白家庄上的一个姨父爷,生来和白嘉轩受伤后的身体一模一样,从我记事起,看到他拉牛垫圈、割麦种谷,从不输给健全的人。

    白嘉轩不光意志坚强,不光乐观向上。他对长工鹿三,对土地、牲畜、农具的那份特殊情谊,对秦腔老戏的挚爱,都让人肃然起敬。

    白嘉轩对家人说:“你们还不知道我一辈子最怯着啥?我不怯歪人恶人也不怯土匪贼娃子,我不怯吃苦不怯出力也不怯迟睡早起,我最怯最怕的事……就是死僵僵躺在炕上,让人侍候熬汤煎药端吃端喝倒屎倒尿。”一家人默然,只有老母亲白赵氏在炕头动了感情:“你是个罪人!”白嘉轩接着说:“我是个罪人我也没法儿,我爱受罪我由不得出力下苦是生就的,我干着活儿浑身都痛快……”

    这些话我给儿孙们也说过,有可能人家当耳边风。我也是个罪人,但我乐意。愿意辛苦地劳作,不停地努力,除了过日子,那不是还有自己的念想和盼头吗?话虽这样说,分明与白嘉轩的品性有关,也与他的念想有关。

    由此又联想到现今的扶贫工作,在党和政府的不懈努力下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除了因病因灾因残的贫困户以外,还有一部分因懒惰、因总想坐享其成的人会返贫。故而针对这些人扶贫要先扶志,白嘉轩应该成为这些人的榜样。现在社会环境这么好,同样的条件,你吃了睡睡了吃,怕上地怕打工,单靠政府来救济怎么能心安理得!

    还有一些正常的人,吃不得苦,也不愿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去过日子,却幻想一夜暴富,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通过盗抢的违法犯罪行为实现目的他们没那个胆子,但却可以大呼小叫,希望政策能够均衡财富,实现不劳而获。估计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有点扯远了,还是梦回白鹿原吧!

    白嘉轩最无法忍受的劫难终于来了。鹿子霖设下的毒计让田小娥实施得逞。尽管白孝文那玩意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田小娥的被窝里硬起来,自然也没能插入她的身体,但他多次进了“小婊子”的窑门,上了炕钻了被窝却是事实。鹿子霖把这个消息绘声绘色地告诉冷先生,让他转告白嘉轩做得天衣无缝。冷先生之所以在无比纠结的情况下告知白嘉轩,既与自己的女儿有关,又了解这个亲家的秉性,怕他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

    事实上这个打击比黑娃那个致他残疾的打击还要致命。白嘉轩不光是顾及家人的脸面,最主要的是白家遗传下来的立身纲纪。

    白嘉轩在孝文事发后有过深刻的思考。他总结后认为,这个家庭没有大起大落、稳定向前的原因在于“文举人老爷爷创立的族规纲纪。他的立家立身之的纲纪似乎限制着家业的洪暴,也抑制预防了家业的破败……”,因此必须惩治白孝文这个败家子族长,让二儿子孝武取而代之。白孝武的领悟和决心让他心里卷起一汪热流,激动得热泪盈眶。长子不肖,予以严惩,谁求情都不行。鹿子霖带几个人耍心计的跪求也不行。接着便是分家,进一步与长子划清界限。

    这一章又写到了朱先生的名言,不过更加近乎歌谣:“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银钱是催命鬼。房要小,地要少,养个黄牛慢慢搞。”有些搞笑的味道,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谁还会信奉这些!包括白嘉轩所坚持的那些经验规则,早已经被后人丢进了垃圾堆。如今被查处的贪官污吏,除了贪财贪得无厌,哪一个没有小三小四呢!有一个竟然上了百,贪污了十几个亿。如果不败露的话,不光官做得挺大,更是绝对的富翁。

    这一章的末尾写出了田小娥后悔,一次次在心里呻吟着:我这是真正地害了一回人啦!

    她的报复也来得扎实,给出坏主意的鹿乡约真真切切的尿了一脸。也算是老天给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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