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是第几遍了。昨天下午偶然在书柜里看到了这个精装本,封面上茅盾文学奖获奖经典作品、中国当代小说六十年巅峰之作、二十年风行不衰 权威未删节版三行字有些吸睛,终于捧在手中,打算仔细的看一遍。也不枉掏36元购来,不能让它只是装潢书架子,不知给谁耀眼。
这回不紧不慢的读,一字一句的嚼,第一章看完了就歇下,闭目回味,希望加深记忆像是小学生上完课做作业一样,必须搞清楚中心思想、知道写作特点以及其他的重点。
开篇第一句,有评论家说是模仿巴尔扎克《百年孤独》的写法,“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娶过七房女人。”这个似乎不容质疑。学习借鉴世界名著没错,用在自己的作品里,倒也恰到好处。
这一章一万来字的篇幅,写了六房女人的嫁娶以及死去。每个女人与白稼轩的交合方式、死亡壮态亦不相同。作者在写男欢女爱最精华的部分,自然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尽管一下子写死了六个新婚不久的女人,但都与疾病有关,故尔并不血腥,也不会令读者厌恶或难以接受。作者借白嘉轩母亲之口,道出了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就像窗户上的纸一样卑微,而男人传宗接代的历史使命高于一切。
这一章还写死了一个男人,那便是白嘉轩的老父亲。这个人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地主,作者用120个字刻画了他的为人处世,结论是“滿原都传诵着白鹿村白秉德的佳话好名。”这让我突然记起老父亲在世时曾经多次提到的往事。他十六七岁也曾给人拉长工,那个主家的妇人体恤父亲干重活,往常蒸的白馍只给父亲吃,而把蒸的白面玉米面两搅馍留给他们自己吃。每年腊月父亲回家时,主家让父亲骑着骡子或马匹,背上除了米面,还有半扇子猪肉。后来父亲曾担任大队贫协主席,但他从不曾在那些运动中控诉主家,他不会说那些违心的话。他拉长工的那个主家并不在白鹿原,而是一个叫钟颠的村子。
这一章还浓墨重彩的描述了一个乡医冷先生。冷先生其实一点也不冷,他不仅有绅士风度,更有一颗温柔的天使般的热心。说是宅心仁厚恰如其分,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在十里八乡“落下了好名望”。近百年过去了,他身上那种不为金钱所动,不下眼瞧穷苦人的品性,仍然值得如今的医护人员学习看齐。
白秉德老汉去世了,白嘉轩母亲白赵氏的干练和果决立即显现。为了儿子的续弦,为了家族的香火,她舍得一切,所有家产亦在所不惜。只是她身为女人,却视女人为“糊窗户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难免让人唏嘘不已。不过发生在那个年代,似乎习以为常。如今的妇女地位已经发生了翻转,女人不高兴了说换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装神捉鬼之事,那时有,如今农村依然有。俺村曾是著名的“红军窝子”,但也有好多“活神”一直在阴暗角落里闹腾不休。还有看祖坟风水,让大师给“禳治禳治”,依旧盛行乡里。
最有趣的是,这个“禳治”一词,也是耀州方言,不过意思是挖苦讽刺人的意思,与书中冷先生叮嘱白嘉轩请阴阳先生看看宅基和祖坟并禳治禳治却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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