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大字典》,“赶,举尾走也”,意思动物扬着尾巴“急走”。我们老祖宗创造的这个“赶”字,真是把情绪上的焦躁和急切,行为上的狼狈和仓促,都表现出来了。
我在政协分管港澳台侨及外事工作那些年,经常处于“赶场子”的状态之中。现在回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的这种“举尾走”经历的不少,深有感触。
记得2007年6月第九届浙江投资贸易洽谈会和第六届中国国际日用消费品博览会在宁波召开,四海宾客云集而来,作为“四套班子”中的政协各位副主席按常规也全力投入了大会组委会分配的各种接待活动。但是那天政协驻会的副主席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郁义康副主席到深圳参加提案工作会议,不在宁波;其他两位尚未到位),所以我的任务骤增。
6月7号下午在位于海曙区的南苑饭店16:00-16:40参与会见海外侨领一行44人;16:50-17:30会见香港中华出入口商会一行19人,其中还有出名的歌唱家张明敏,他是该商会的常务会董。
我问他“不唱歌了?”他笑容可掬的说:“昨天还唱了。我是唱歌、经商两不误!”哈哈大笑之后,我请另一位我认识的香港政协委员李美辰,用我的手机拍了一张合影。
随后马上匆匆赶到另一个楼层,参加18:00开始的浙洽会和消博会开幕招待酒会,会上我以非常焦急的心情等待现场女翻译把吕祖善省长开幕词的翻译结束,此时已经是18:20分了。我一滴酒、一口菜都没尝,便飞车驰往江东区的东港喜来登酒店,因为18:30我和省政协副主席张蔚文要会见在那里举行的APEC港口服务网络研讨会的海内外代表。
此时我的驾驶员小史表现出了高超的技巧,在正是下班高峰的滚滚车流中,他驾驶的车象鲶鱼一样,弯来绕去,鸣笛一路,竟在18:29分到达“喜来登”!
再看8号这一天,场子“赶”得也是十分“精彩”——
9:00在宁波国际会展中心参加视察浙洽会、消博会国际展厅;9:35分我中途离开,马上赶往南苑饭店世纪厅,参加10:00的澳大利亚西澳洲投资研讨会开幕式;接着10:30在南苑饭店海华厅又参与会见省人事厅邀请的外国专家代表团一行23人,双方领导互致贺词,互赠礼品,随意发言座谈。
由于必须要现场相互翻译,用去了很多宝贵的时间。直到11:20分,我们不得不起身告辞,因为11:30分,我们要参加省委书记赵洪祝代表省委举行的会见全国人大常委、原外经贸石广生部长等原国家部委、办的老领导们会议,地点是在新芝宾馆。
我急匆匆上车,在车里脱掉西服,摘掉领带,在烈日下驰车向北,依然是浑身紧张,司机依然是“鲶鱼”动作,竟在11:28分到达幽静的被誉为宁波中南海的“新芝宾馆”!
这天傍晚我还在江北的金港大酒店主持和会见了台湾中华海峡两岸园艺交流协会代表团一行22人,其中还有一位籍贯辽宁的同姓本家,叫常富财,相谈甚欢。
我在临时性的致辞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我们还有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我代表宁波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和市政协,对各位朋友加兄弟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感谢!台湾海峡中间那一弯浅浅的海水,隔不断我们的情深意长,希望在座的各位朋友在这洽会期间,多走走,多看看,留下你们的意见,留下你们的项目,留下你们的友谊!”随后我代表大会组委会赠送团长周张德堂先生一副“钱江潮”的国画,他回赠给宁波的的是一个绢绣的“福”字。
晚上,他们登上25层的三江厅,看到宁波城市笼罩在一片璀璨之中,赞不绝口。大家流连很长时间,才握手话别。
光这一天,我就“赶”了5个场子,而且每个赶场之间都是时间紧凑,匆促倍加。由于天气闷热,每次都是上车后,马上脱西服,摘领带;快要到下一个“场子”的时候,马上再穿西装,系领带,然后急速的下车,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一路疾走,满脸笑容地迈入“场子”之中……
9号(周六)上午10:30,参加完宁波市外商投资项目签约仪式,12:00便又在南苑饭店世纪厅参加中国城市会展合作与发展论坛招待酒会,当我走向主席台,发表了简短而又热情洋溢的祝酒辞,最后我高举起斟满红酒高脚杯,向大家提议:“为我们的友谊长存和各位嘉宾的身体健康,干杯!”。
但见近百人的招待酒会上,人人都高举酒杯,相互庆贺,豪饮者、浅尝者,都处于非常融洽的氛围之中。南苑饭店世纪厅中流光溢彩,琴声绕梁,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浙洽会、消博会即将落下了帷幕。我参与或主持的所有计划内的活动都在9号这一天结束了,终于可以不再为了赶场子而“举尾走”了!
我所经历“赶场子”的故事很多,但大多波澜不惊,圆满结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