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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高中三年,除了学习、打工,占据我最多时间的就是拉手风琴了。说到手风琴,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写比较好,就还是从我学手风琴的故事开始吧。
是的 我以前很瘦就像现在的很多小朋友一样,我很小就“被安排”开始学习手风琴。最早的时候,我跟着四川音乐学院的陈军老师上小班课(现任川音手风琴系主任),后来在成都跟着小吴老师上小课。小吴老师的爸爸吴守智老师是中国手风琴界泰斗级人物,也是陈军老师的恩师。吴守智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就是现在中国手风琴俱乐部的理事长、中新国际音乐比赛的创办人、我的好兄弟(按辈份就是我师叔)夏罡。小吴老师和夏罡都是传奇人物,他们的故事一写出来我的故事就显的非常平淡了。
夏罡最新专辑:全球同步发行:致我心爱的手风琴 夏罡的首张专辑 牛仔 探戈与京戏我和小吴老师几乎是同时到美国的。在那个之前他已经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完成了一个手风琴演奏的学位,应该是我们国家第一个留洋学手风琴的,后来也是他介绍夏罡去了俄罗斯。之所以能够搬到佛列蒙很大程度上得于小吴老师对我的帮助。我们决定一起在我学校街对面合租一所公寓,这样就省出了大量花在往返交通上的时间。
刚到美国不久,家里人怕我在美国孤独寂寞,就托朋友把我的手风琴带到了美国。初中三年我都是没有碰过琴的,再次拿到琴还是特别生疏。小吴老师时常给我上些课,这样我又慢慢把以前学的一些东西恢复起来了。在美国的高中,如果你会一门乐器,特别像手风琴这样冷门一点的,就会特别受欢迎。所以学校有什么活动我也能凑个节目去演出一下什么的。到了高三的时候,我甚至还参加了教会的乐队,每周日上午都要去拉半天的church music.
和夏罡第一次通话是99年,那会儿他在俄罗斯,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学音乐、开破拉达跑“野的”、学校里卖盒饭。我们很聊得来。那时他已经是中国手风琴界青春偶像级人物,应该说是中国巴扬第一人,在无数国际比赛中夺魁。后来各种原因,他没有去美国,一直在俄罗斯,直到获得圣彼得堡国立音乐学院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满分的演奏家文凭。
有了这样的朋友和老师我练琴自然不能太丢人现眼了,所以潜意识里面还是在严格要求自己。
在美国,有很多为音乐爱好者成立的行业协会和机构。这些协会和机构都会定期举办全国性的音乐节。在音乐节期间也会有比赛。这种音乐节/比赛更强调的是一种全民参与。于是,我从高二开始,就每年定期参加美国手风琴家协会以及美国手风琴教师协会举办的比赛。这类比赛很有特色,也有拉的非常好的专业学生,也有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大家主要还是以琴会友,名次都是次要的(当然,前几名还是有奖金的)。在高中时代参加的那些比赛里,我永远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以至于有些时候颁奖音乐会我都是在别人的伴奏下靠唱首中文版的“我的太阳”来混混眼熟。但也就是在其中一次比赛后,我遇到了后来的恩师,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位导师,兰纳·高尔女士。我会在后面专门写一篇于高尔女士的故事。
在这些参赛经历中,我每次都是“从遥远的中国来参加比赛的”,会受到媒体热情追捧(其实他们并不关心我能拉成什么水平,只是本来美国拉手风琴的年轻人就不多了,这还来了个中国的,实际我又是已经在美国读书了,但这个他们也不管,因为那会儿去美国读书的中国高中生也不多),所以现在我还保留的有包括《华盛顿邮报》在内的至少十几家美国报纸对我的采访。还有就是美国也非常鼓励年轻人传承冷门乐器,所以我也被给到很多机会为一些音乐会开场,与大师们同台演奏。
现在家里都有一本厚厚的剪报册,装满了多年演出的各种报道、节目单“会一门乐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我的高中生活,但就如我们常说的“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练琴本身是无比枯燥的,在加上繁重的学业以及大量的打工,我在高中期间也只能把手风琴当作是“业余爱好”,只是说在时间上又比传统意义上的“业余爱好”投入的多一点点。
在高中毕业舞会的时候,我还特意为我的舞伴献上了一首独奏,文艺青年气质爆棚。回头会专门补一篇“美国高中毕业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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