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16:16分,已经扎上了。输液前,我把手举高,想让护士不要那么弯着腰怪累的,护士说习惯了。真的做啥事都不容易呢。
输液时,护士还是让我把手放下来,并很用心的拍了拍我手背上的血管,血管很听话的就鼓起来一些。我还是有点担心,转过头去感受扎的疼痛感。真好,第一下疼,我能忍受,也没有呲牙咧嘴,紧跟着再往里扎的时候,疼痛也是很轻的,我夸了护士,她是三次中扎的最轻柔的。护士说,可能是······我没有太关注?······还是啥,我忘记了。
在这里输液我好安心,可以随心所欲用键盘敲字。在家里时,我心情异常不好。我要爆炸的感觉,内心一团怒气。啥都不想做的情况下,选择了画禅绕画。画完,内心还是不好。打开喜马拉雅,找到黄庭禅坐,30分钟计时开始,我头脑没有跟着放松,没有听到,大脑一直有很多念头,怎么可以有那样的人?
我实在是太讨厌他们的行为了。30分钟没有结束时,我早就坐不住了。不,确切说,是坐得住,只是我不能再安心闭着眼睛了,我睁开眼睛看了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我就想,睁着眼睛想,直到30分钟结束。我接纳自己。
再做今天的任务,15分钟站桩。当我从垫子上站起来时,我给自己选择了10分钟,我也要去医院了,我内心的烦躁也一定站不了15分钟,我知道。
站桩开始,我觉察了自己的站姿,感觉很稳,但当我闭上眼睛的瞬间,就开始继续想不停。终于,还剩下两秒钟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到了时间。
我决定给姐姐打电话,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可以说说话,我快要憋死了。我知道姐姐是可以做些工作的,对于爸妈家里被弟弟他们换沙发这事,上午她也说她有点后悔,但是没办法了。我打过去电话,先问了之前的木头沙发是不是还在,我希望若是在,就搬回来,然后把家里大沙发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转角过来的部分挪一边去。
姐姐说昨晚没注意,今早好像不在了。那就是昨天还在,我的怒气又腾的蒸腾起来。我噼里啪啦说了要说的话,姐姐本想回应,我听出是给我讲道理,我提醒她我懂那些道理,但我只想让她听着。吧啦吧啦我说着,当我第二次听到她想给我讲道理的时候,我立刻挂断了电话。我其实早已经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了。
我好心疼爸妈啊,家里好好的木头沙发,因为别人搬家不要的沙发,就可以被换掉,而且换来的是和这个小家里极其不搭,且特别占地方,而且是特别软的那种,并不适合老人坐的沙发。不仅如此,还搬来了两个高高的很突兀的,和爸妈这个家很不搭的柜子。还有,我们给爸妈家的低柜,两组共四扇门的,也被替换了很低很低的电视架子,下面仅有四个抽屉······。
沙发不仅有我说的那么多缺点,关键是,脑梗后的老妈,经常是在家里溜达的时候,会走到大门边,那个带靠背的木头沙发那里停顿,并扶着靠背看向前面的阳台,而且还会扶着沙发靠背做踮脚尖的动作。
如今,这里的沙发没了,还换成了美人榻那种平平的没有靠背的沙发。
这些天多少次,我一想到,若是老妈走到这里,没有的扶了还在其次,关键是,如果老妈拐弯走向阳台,很有可能不注意,还会被没有靠背的沙发绊到,老妈本来就走不稳的,现在能从卧室出来走到卫生间,都是要扶着卧室门口那里的餐厅的桌子椅子的,那现在这样子可怎么好呢?再加上已经88岁的老爸,走路也很缓慢很缓慢了,这样一来,家里不熟悉的沙发,会不会也会绊到老爸?
我真是越想越气的,我还想到昨天,我这个老姐,还拍了老妈坐在那个沙发上读报纸的样子。老妈是爱学习的,但我更关注老妈是不是能从那么软的沙发上自己站起来。老姐说可以,说的那么轻松,我知道她是安慰我,但我 就是感觉那依然增加了老妈站起来的难度。
此时写到这里,应该是清晰明了,拿给谁看都会一目了然,并没有任何不妥,以及没有说过头的话。但,我承认,我给姐姐打电话的过程,以及后来给姐姐发的几个语音,依然是充满怒气和指责的。老姐对她弟弟很放纵,不管,但这次,是连她都后悔了的。早有古话,长兄为父,长姐为母。我提醒她做起大姐应做的部分。让家里再不要出现接下来给爸妈换床等等之类的事情了。
对,床,也是被他们已经在多年前换了的,或者是换了床头?我记不清了,但记得有这事。此时,又看到姐姐发来的信息,对我有很多的指责,还有截屏的视频信息。我又有些情绪,但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等我写完再回应吧。要怎么回应呢?我现在想不起,也懒得理,到现在,写了一个多小时了,内心的情绪有了疏解,我也没必要找谁说说了,我就跟自己说的这些就够了。只是,看有必要拿给谁看吧。17:29边写边修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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