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深山锁魂

作者: 小金凤凰 | 来源:发表于2018-07-24 15:42 被阅读164次

    深山锁魂

            “啊,房门前,门前有鬼啊……”一声恐惧的喊叫在晨曦出露的清晨凄厉地划破了天际,惊醒所有睡梦中的人。所有人闻声赶来,只见门口那人吓得面色如土的遍体冷汗。

    1

            夏日的七月,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城市的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这个城市的人们感到窒息。

            此时的陆楚辞刚刚替父亲谈完一笔生意,开着车在拥挤的街道上左拐右拐,但还是被堵的无法行驶。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不知是这烈日灼灼的天气,还是这该死的堵车让他莫名的烦躁,他急需一种清爽宜人又畅快人心的释放。

            电话突然铃铃作响,使本来就气闷的陆楚辞更加面有愠色。不过是他儿时的好兄弟白墨的来电。这让堵车无趣的他饶有兴趣的接起了手机。因为他这个兄弟最会在百无聊赖的人生中寻找乐趣,这次一定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然,白墨邀请他和妻子馨儿去山涧嬉戏,这倒是桩美事,正中下怀。即是邀请妻子二人,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其实他的内心更想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儿去那山涧游玩放松。

            陆楚辞好似谁都可以喜欢,单就独独不喜欢家里那位金丝雀,不知是陆楚辞和馨儿的婚姻是为了壮大两大家族势力的一场政治联姻的原因,还是陆楚辞不喜欢馨儿的那无法形容的恬静性子,好似有她的地方,空气都能静止了一样,让人毫无新鲜感可言。

            即使是陆楚辞在外面寻找各种妖娆性感的女人回家过夜,馨儿都会无动于衷的低敛眼眸,装作没看见般的不言不语。久而久之,让陆楚辞已经快要忘记了馨儿这个木桩似的妻子的存在。

            正陷入沉思的陆楚辞是被后面焦躁的鸣笛声拉回现实的,只见陆楚辞一踩油门,便消失在了车水马龙的道路上。

          几天后,陆楚辞带着妻子和白墨在城市的郊区汇合,只见白墨的车里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子,女孩儿穿着微泄春光的白裙,浅露一双秀丽的细腿,含情脉脉的长睫毛微微上翘的和大家打着招呼,数不尽的万千风情看呆了陆楚辞。

            迷的陆楚辞恍惚的失神后,尴尬的清咳一声。白墨好似没看见似的,嬉笑的和馨儿招呼着便出发了。

            傍晚十分,大家终是抵达了白墨所说的目的地,那里好似是从未被涉足过的仙境,傍晚的峰峦间被朦朦胧胧云雾缭绕,就像披着轻纱似的少女,羞涩地将自己的娇容悄悄的隐藏在轻纱的下面。

            天空的晚霞最先呈现出一片嫣红,仿佛要溢出红色的琼浆,四周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叫得人升起了一缕心情畅然的柔意,这时的天地如在梦幻一般,晚霞也奇妙的在天边变换着多彩的样子,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浓墨色似的几笔,更显得那里神奇妩媚。

            四个人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深折服,好似朝见天神般,把车停在了山路边,背着行李慢慢的走向深山里。

            在树林的深山处,四人终是疲惫的见到了错落有致的木屋,木屋好似带着仙气一般,藏于着深山之中,四人不禁大喜过望。

            看守木屋的是一个六旬的老汉,白墨称他冯叔,大家也一一的和冯叔打过招呼。只是这冯叔托着背,枯木似的眼睛盯着他们半晌,弓着腰转身离开,便不再理会他们,好似不欢迎他们一般。这让背着行李又口干舌燥的大家有些尴尬。

            白墨笑嘻嘻地和大家解释,这冯叔早年间受过打击,不愿见人,便来着深山之中自己过活,大家自己招呼自己便可。

            深山的夜不似城市的夜那么燥热,甚至还有些寒气袭人。两个女孩子在附近的天然温泉池里顺畅的洗个澡便回了各自的房内休息。

            两个男人在木屋外的亭椅上惬意的喝着红酒,陆楚辞半眯着眼睛,一边感受着峰峦缥缈带来的美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墨对着话,狡黠的陆楚辞从白墨的口中得知,白墨带来的女伴叫王思雨,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次剪彩中两人结识了朋友。

            “朋友?”白墨不假思索的“嗯”了一声。这时两个喝酒的男人恰好看见了两个女孩子相伴回房的身影。

            这让陆楚辞更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吵叫着要和白墨再喝上一杯。

            第二天四个人兴冲冲的开启了山水之间游玩,馨儿还是那安安静静的模样,只是那脸上的潮红,可以感受到馨儿的开心和畅快。

            而陆楚辞在这一天中侔足了力气,哄王思雨高兴,使得大山深处除了啼啼的鸟鸣声,还多了银铃般的娇笑声。这一切的行为,让白墨有些气恼,但并未表达什么。馨儿到没有任何恼怒的表情刻在脸上。

            几个人终是登上了峰峦顶端,俯瞰足下,白云弥漫,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伸出了云雾外,似朵朵芙蓉出水似的一般迷了路人双眼,停了观者脚步。

            而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中,陆楚辞倒是无暇观看,他墨色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王思雨,她正展平的双臂好似拥抱着大自然一样,芊芊玉手早已勾去了陆楚辞的心魂。

            陆楚辞痴痴地凝神深望着王思雨那羞羞答答的脸颊,挂着山涧露珠的长睫毛,优美微翘的小巧鼻子,红润娇嫩的嘴唇。陆楚辞想着,王思雨才是这深山间的精灵,好似一不小心,这小精灵变飞回了自己的仙界去了。

            这让陆楚辞有些按捺不住,整个人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不知不觉间,脚步迈向了王思雨,脸颊也涨的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表达什么。但最终确让白墨的一声呼唤惊醒。

            夜晚归来时,不知是否是白墨和陆楚辞在白天里发生了什么不快,四人简单的吃了饭菜,喝了一杯红酒。都没有了什么雅兴攀谈,便早早休息了。

            夜里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泄而下,豆大的雨点再次洗刷这仙境般的山峰,使得木屋也在树林的笼罩下显得天空异常地晦暗。大家好似因为白天的游玩疲惫了一样,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早起,大脑依然是晕沉沉的。

            就在第一缕阳光刚刚打进木屋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惊醒了所有人。

    2

            陆楚辞死了,死相凄惨,好似厉鬼一般趴在了木屋前,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刮的七零八乱,混着模糊的血肉已经分不清哪里才是身体的部分。而陆楚辞的一条胳膊已经不见了踪迹,像是被什么撕咬了去一样。

            而另一条胳膊伸长着,血淋淋地手指的方向告诉大家,他在最后一刻还在拼命的往木屋里爬。而他的尸体后面蜿蜒着泥泞地混着被大雨冲刷的血水和泥水。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筛糠似的蜷缩在一起,等待着警察的救援。对,救援,陆楚辞的死相,分明告诉大家,这是被山涧里的野兽撕扯致死的。

            张警官带着警员们来时,谁也没敢再走出这座木屋,木屋里的桌椅旁趴坐着一个悲痛欲绝的女人正是馨儿,馨儿哭的几乎无法喘息。

            王思雨正瑟瑟发抖的半抱着馨儿安慰她。白墨半杵着身子依靠在木屋的墙边,一边扶着额头压抑着自己红了眼眶。只有看林的老头,驮着背低头喝着茶水,好似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这一幕都被张警官暗暗的记在心里,验尸官小丁迅速的带上了手套,开始检验尸体。张警官把馨儿和陆楚辞的的房间作为重点监察位置。

            但直到最后张警官和警员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大雨又在陆楚辞死亡的那夜洗刷了整个山峰,把所有的痕迹都匆匆的冲刷干净。警员们调查了整个峰峦,确实有野兽在这片茂密的丛林中寄居着。

            于是警车将所有的人迅速的带离了这座山清水秀的诡异地方。

    2

            张警官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警局,小丁正叽叽喳喳的和警员们聊着天,见师兄进来,小丁跑到张警官面前汇报她检查陆楚辞的情况。小丁拿着验尸报告给张警官看。验尸报告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尸体上血肉模糊的印记确实是动物的抓痕,陆楚辞身上的断臂撕扯痕迹也很清晰明显,并且有动物唾液的痕迹。

            一切都是那么的情理之中。但为什么屋内没有人听到陆楚辞的呼救声音呢?难道是陆楚辞在被害后爬回来断气的?但他为什么要在深夜离开木屋呢?一个个问题像一张难以挣扎的丝网让张警官难以自拔。

            本可结案,但张警官却愁眉不展,这让小丁奇怪不已。小丁追问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咱们结案还不好吗?晚上我请客,咱们吃一顿。”小丁兴高采烈的样子被张警官的话打断。

            张警官盯着验尸报告来回的踱步,翻来覆去的翻看。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陆家家族势力很大,正在向公安局施压,那就结案吧!”

            “等等,这是什么?他的胃里为什么有巴比妥类的化学含量?”正要放下验尸报告的张警官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情况一样鹰炙般的盯着小丁。小丁被师兄盯得后背直冒冷汗:“师兄你别急,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陆楚辞夜晚睡眠不太好,这几年一直依靠着安眠药入睡。”

            “安眠药的计量能维持他休息多长时间?”师兄拿着验尸报告思酎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小丁好整以暇的看着师兄:“夜间服用安眠药当然是一夜的药量啊,师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问这样……”小丁不好意思说师兄竟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走,跟我去趟陆家,我要找陆太太谈谈”。张警官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拉着小丁就往外走。小丁不明就里的跟着师兄出了门。

    3

            抵达了陆家的家里,陆家人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陆楚辞的母亲已经哭将过去卧床昏迷不醒,而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号称冷血无情的老父亲陆总也一夜白头沧桑了整个岁月似的呆木地陪在妻子的床边,无心理会两位警察的到来。

            接待两位警官的是陆楚辞的妻子馨儿。原本面容姣好的馨儿,如今失去了丈夫,也哭的桃红了双眼,之前饱满的额头现也疲惫的暗淡无光,她的神情氤氲在一片阴霾中不甚分明。

            “我不清楚楚辞出事那夜出门干什么去了,他一向都不会告诉自己的去向的。不过……”馨儿哽咽的深吸一口气,像是难以启齿一样:“不过,楚辞那夜应该去找王思雨小姐了,那夜我好像听着了隔壁的敲门声和响动。他,他很喜欢王小姐,大家都看的出来。不过后来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张警官满腹狐疑,却不急不缓的将视线聚焦锁定在馨儿的瞳仁上:“难道你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妻子允许丈夫在夜间去找另外一个女人?”

            馨儿的双眸倏然瞪大,片刻后将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面有嗔色地叙述着:“是张警官不信我的话,还是想看我们陆家的笑话,我和楚辞感情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馨儿在用陆家像自己施压,刻意回避了自己的问题。于是张警官尴尬的轻咳了一下,示意小丁把询问记录做好。两人便离开了陆家。

              一天巡查下来后,小丁也疑惑起来:“师兄,这和咱们询问的王思雨是两个口供啊,王思雨否定那夜陆楚辞去过她的房间。但陆太太却……到底只是陆太太的猜测还是有人提供了假口供?”

            张警官若有所思的开着警车:“最后一个见到陆楚辞的人有很大嫌疑,目前两个女人都有杀人嫌疑的可能。但……有些地方说不通。”

            次日张警官带着警员们再次踏入了那片诡异的深山。他们再一次检查了当时的案发现场依然一无所获,张警官无奈的带着警员们寻找野兽的出没地,想要最终结案时确定什么野兽袭击了陆楚辞。

            直到走到一片深叶林处,一个警员脚上踩到了一片泥泞,警员低头整理沉重的鞋底时突然发现低洼叶子下面的土地上有一摊暗湿的液体,再看看自己的鞋底,惊惧的发现竟是暗红色的血渍。

            周围的草木被一场场新雨洗礼后,依然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但仔细观察后,好似有过打斗痕迹。这个不易察觉又振奋人心的发现让大家顿时停住了脚步,迅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中。

            在血渍不远处,大家发现了一株粗壮遒劲的大树下原本被错综复杂的根部结实的土地上有一片松软。被挖出来的东西让大家有些惊讶。

            是一条手里紧紧攥着一打相片的胳膊。相片已经被撕扯的有些扭曲不分,但那支手依然死命的攥着。事后警察们惊诧地带着采集的样本、血样和那条断臂收队回了警局。原本的一场野兽袭击案却变成了人为的蓄意杀人事件。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警员们都有些压抑。

    4

            张警官将照片甩在了馨儿的面前:“陆太太,你能解释一下照片是怎么回事吗?”此时的馨儿早已没了之前的柔弱,她脸色铁青,目露凶光阴鸷般的盯着张警官,好似张警官才是那死去的陆楚辞:“是陆家为了壮大势力,抢走了我和白墨在一起的权利。是他害得我怀了两次孕,又强迫我打掉孩子。在我最脆弱时,他又将各式各样的女人带回家,当女人们在我的面前故弄风骚时,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本打算放弃和白墨的感情的……”

            “他每天在外面玩弄各种女人,就连那几天,他还是会进入王思雨的房间。但当这个禽兽发现了我和白墨的爱情时,却拿着照片逼我将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他,否则就让我们的家族蒙羞。”早已泪如雨下的馨儿突然抬起头,好似情绪早已失控了一样,又或压抑很久的解脱,此时的她直视着张警官:“难道我不该杀了他?”

            “你的意思是你杀了陆楚辞?”张警官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馨儿的面前。馨儿颓然的低下头:“是”。

            张警官突然大喝一声:“真正的凶手不是你,是你想要维护的那个人,对吗?”

              馨儿不屑的轻笑:“你说的是白墨吗?”

              张警官直视馨儿的双眸:“错,另有其人。”

            馨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惊慌失措的摇头,恐惧和焦灼像熔岩似的在馨儿的脉管里碰撞奔腾:“不是,是我杀了他。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是我杀的……”

            张警官拍拍馨儿激动的肩膀,回到了座椅上,食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你维护的人是冯叔!”

            馨儿神色仓皇地颤抖着:“你,你胡说……”

            “冯叔是你亲生的父亲,我没说错吧!你是你母亲和冯叔生的女儿,陆楚辞不止知道了你和白墨的婚外情,最主要的是他发现了你和冯叔的关系。你最怕的是你现在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用这两个理由威胁你的吧!”

            张警官缓慢的叙述着:“当你被陆楚辞威胁时,被冯叔发现了,所以我猜想那天夜里冯叔进入了你们二人的房间把陆楚辞背到了深叶林处,杀了他。”

            馨儿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好似一朵鲜花没了任何的生息,口中喃喃自语:“不是的,他不是我父亲,我的父亲是商业顶尖人才……”

              冯叔依然驮着背,干涸的双眼盯着张警官:“世上怎么会有父亲让女儿顶罪的事情呢,我知道孩子过得不好,但我没有资格给我的孩子幸福”。脸上露出了悲伤:“馨儿一定会嫌弃我给的父爱,但我可以替馨儿扫除屏障。那里的地形我太了解了,甚至哪里出现野兽我都知道。”

            “也许夜雨太大,后来他醒了过来,拿出照片威胁我和馨儿,我便砍断了他的胳膊,将他扔给了野兽。”老人露出黑色的牙齿,嘿嘿的笑着,仿佛终于为女儿解决了一个问题般的开心。

            案件终于破获,小丁兴冲冲地追着师兄询问师兄是怎么察觉到案件不对的。师兄笑着摸摸小丁的头发:“一个想要好好休息的人,怎么会深夜出门呢?不是被迫的,就是临时被人叫醒的。”

            张警官皱着眉头:“只是为什么那么巧合,他们去的深山正好是冯叔居住的地方,还有照片是哪里来的?陆楚辞又是怎么在野兽袭击完爬回了木屋前的?”

            小丁被师兄的推理说法吓得一惊,愈发觉得那山林的诡异。便扯着师兄的袖子笑道:“好啦,师兄,也许世间事就是那么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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