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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不知道你们可还记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出租车还是稀罕物,大街上、小巷里,穿梭往来的基本上都是燃油三轮车。我们习惯性地称之为黄包车。
记得有一次,我在和平路和光荣路的路口准备坐车去新市街那边。路边停着两辆车,一辆车的驾驶座上斜坐着的是一位年龄轻轻的小伙子,从另一辆车上迎着我的则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当我特意走过那辆年轻师傅的黄包车,心里想着要去照顾前头那位沧桑师傅的生意时,我忽然看到他敞开的驾驶座上,小伙子只有一条腿。
——那一刻的心情我至今仍然能够清楚地回忆起:惊愕、同情、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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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时常觉察到的悲苦是什么呢?
经常听人议论,某某某太可怜了,作孽作一辈子了,好不容易苦日子熬到了头,谁知身体又垮掉了。
不可否认,贫穷肯定是一个因素,但它还不是最重要的。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日子过得总是不顺心,三天两头的,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磕磕碰碰。
总之,每当到了准备挺直腰身、扬眉吐气的时候,就会有一盆让人沮丧的冷水突然迎面泼来。也可能是脏水,甚至是酸碱之类的腐蚀液。
实话实说,我现在能够有口饭吃,有间房子住,其实很大程度靠的不是我自己的本事与努力。
——唉,只可意会的事,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各位。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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