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挑选了一本有电影明星插图的精装笔计本,放进斜挎在肩的帆布包里,好象一个邮差。他又在商店买了些香蕉掂着向她家走去。
扣开她的家门,开门的是她的父亲——一位温和而又威严的长辈。他有着一双迥迥有神的大眼睛,犀利的能看穿一个人。
“叔叔,您好!玉环在家吗?”凌云礼貌地给他鞠了一躬。
她的父亲看他一会,才说:“去她姑家了,现在还没回来。”
她父亲站在门里,也没有说让他进去,这使凌云有点窘,便赶紧说:“叔,那我走了,给您买了点香蕉。”
凌云看见她的父亲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但又转瞬不见,似乎内心在想着啥事。“孩子,先到我屋里坐吧,我有话问你。”他转身便向堂屋走去。
凌云跟着他走,心里想着他的问肯定与她女儿有关,估计是感情的事。这种事迟早要来的,他有这种心理准备。“我俩的感情是真心的、纯洁的,怕啥。”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可千万不能够与他顶嘴呀!也不能够委委诺诺呀!对,一定要象周总理那样,谦谦君子,不卑不亢。”他又告诫自己。
凌云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把那香蕉放好,垂手站立着。“坐吧!”她的父亲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板凳,然后在一个太师椅上坐定,凌云也随后坐下,面对着聆听教诲。
“期未考试咋样?”她父亲问。
“还可以吧,班级第五名。”凌云还颇淡定。
“退步了还是进步了?”
“比进班时退了两名。”凌云看着铺着灰砖的地面。
“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分心了怎么能行?”她父亲提高了声音。
凌云知道他接着要说啥,知趣地不敢吭声。
屋里沉默着,静的好像会爆炸。凌云心里默念:死妮子!你在哪里呀!赶紧出现呀!救我——。
“孩子,你们还小,又处在学习的关键时期。我不反对你们正常交往,但感情的事现在不合时宜。你懂得我的意思吗?”她的父亲站起身来,端起暖水瓶倒了两杯开水放在桌上。
听完此话,凌云顿时难受得想要流出泪来,但他怎么可能让它流出来呢?他在想玉环肯定把俩人的事告诉了他家人,是因为转学的事没有及时告诉她,伤了她的心吗?玉环,对不起,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事来的,难道是你故意躲我不见吗?
凌云强压内心的伤痛,貌似平静她说:“叔,我理解您的心情,也遵重您的要求,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转学的事没有及时告诉她使她伤心了吗?您能告诉我有这事的原因吗?”
她的父亲看着凌云急得不行的样子,责备道:“你都快转学走了,还瞒着她,你是怎幺想的!我的闺女为这事几天都没吃饭,你知道吗?”
凌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象泻闸的洪水一下了涌了出来。这里面既有委曲,也有后悔,哽咽着对他父亲说:“对不起,没想到这事能给他造成这么大伤害,是我的错。但我从未刻意瞒她,今天就是专为此事来的。期末考试以前,我是有转学的想法,但还是顾忌我俩的感受使我迟迟下不了决心。自从我参与打群架的事件后,我才最终下了决心,但期末考试在即,我怕影响她考试又没敢告诉她。考试后放假时我去找她,她已经回家了。”
她的父亲拍了拍凌云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否则,我今天就不会让你进门来。明年你俩都要冲刺高考,哪能分神?孩子,听我的先放下吧!我也批评了玉环。”
“叔,我答应你。我过几天就要回许昌了,您连让我们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吗?”凌云肯切地望着她的父亲。
“嗨!你回头看吧!”她的父亲长叹一声说。
凌云打个激灵,急忙站起身往后看,只见玉环已亭亭玉立在屋门外,深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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