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第N次失恋后，父亲说：媒人说，你给姑娘说你才一米六多。
我说，嗯。
父亲说，不可能。
我说，我量了，167。
父亲说，你量错了。
我说，没有错，量了两次。
父亲取了尺子，让我现场量，166。
父亲说，量得不对。
我说，难道尺子有错。
父亲问，你干嘛低着头，而且只量到额头。
我说，我得确保尺子的另一端刚好贴着地面。
父亲说，我来。
量出来的结果是172。
父亲说，你身高是172以上，所以应该报到174的，你就给姑娘说的是多少？
我说，有时候说166，有时候说168。
贰
之前有一次，妹妹给我物色了一个姑娘，说这姑娘个子挺高的，只比她低了一点。
妹妹比我低了一点，如此换算一下，我就有信心了。
在微信上和姑娘接上头，她问，你身高多少？
我壮了壮胆：168。
对方说，不好意思，我170，不考虑比我低的。
这叫我咋办，我不能说，姑娘你撒谎，如果我是168，你应该是166以下，因为这样肯定谈不拢；我又不能说，姑娘，其实我是172，因为这样，其实也谈不拢。只能放弃。
我妈说我太老实了，姑娘又不能随身带着尺子，你就报到175，她也看不出来。
注册世纪佳缘两年了，但是姑娘们的要求，基本上都是170起步，我一直认定168的身高，这让我可选择的范围小了很多。经父亲这一量，我就放心地把身高信息就改成了174。但我还是心虚，但是要求身高在172以上的，我都直接忽略。毕竟让人当面戳穿挺尴尬的。
偶尔与人闲聊才发现，和我身高差不多的一般都会号称172。
叁
但我还是心虚，因为人们会有不同的理解。
前段时间客户问我身高，我说172，他说，怎么可能，你应该不到170。
他指着身边一个壮汉说，他才170，比你还高，你怎么能172。
嗯，碰到了比我还实在的客户。
身高这个事儿不像体重、学历，可以有个准数。而身高多少，我能确定的是，在166-174之间，这么说有点绕口，不如索性说：身高一米多！
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身高，不要再逼问我了，大家都是一米多，不服的直接比个儿。我虽然的确个子不高，但是至少有70%的姑娘是没我高的。
因为我既不想撒谎，又不想因为身高的问题卡在这里，打一辈子光棍。
肆
由此我想到，社会上的种种利益纠葛，如果每个人都能老实一点，那么社会运行成本会低很多。
反之，如果身高虚报五厘米成了惯例，那么天生不会撒谎如我者，可就吃了大亏了。
比如，有人会问，你啥专业啥学历？
我就会老老实实地回答，畜牧兽医专业，大专。
——这专业出来的，能写文章？
哎，反正你说啥就是啥吧，这亏我认了，至少我不能让你事后抱怨，说这个人不实在，谎报学历张口就来。
2018.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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