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空阴沉沉的,大有“乌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少顷,细雨如丝,星星点点落在面颊,手臂,传来阵阵细微的凉意,酥酥麻麻。
我愿意在这样的细雨中行走,如果没有紧要的事催逼,那就尽情享受,一直漫步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雨量的控制阀并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雨丝渐渐变形,先是米粒大的雨滴,还在身体的承受范围,继而就成了豆大的雨点,若不撑起雨伞,顷刻之间就成了落汤鸡。
幸好出门的时候备了一把伞,可是头与上身隔离了雨水,脚下却无可避免要被路面大大小小的水洼浸湿。
小心翼翼尽量踩到隆起的地带,可脚上穿的是一双网面鞋,起起落落间,最先打湿的就是脚尖。
没留意过,不记得雨鞋什么时候淡出了人们的雨具。也许是它过于笨重,也许因为它不透气,现在除了一些特殊工种,很少有人穿雨鞋了。
要知道早年间,拥有一双雨鞋是令人羡慕的。那个年代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一双雨鞋。
每逢雨天,要么吧唧吧唧踩着积水蹚路,鞋子湿了回家洗干净晒干再穿。如果非紧要,那就尽量不出门,避过雨头。
如今少有人穿布鞋了,尽管它环保透气性好,终归是颜值差了些意思,无法登上大雅之堂出现在正规场合。可这休闲的网面鞋同样上不得台面,也无法阻断雨水。索性紧跑几步赶往公交站点,那里已经挤满了人群,然后登车分流,再聚集,再分流。
公交车站就像一个巨大的分流器,不断地把人群吸引而来,再批发出去。
夜间,端坐于窗前,雨滴打在窗外的遮阳伞上噗噗作响,从密集的声响中,无需探头探脑,也知道雨越下越大。
密密匝匝的雨点总是要落到地面,流进沟渠,最终汇入不远处的长江。
浩瀚的江水中有源头的融雪,有涓涓的溪流,剩下的恐怕就是这雨水了。
他日雨过天晴,江河湖海随同湿地蒸腾氤氲而上,遇冷形成云,暖湿气流相遇凝结成雨,大自然就是这样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人生不也一样吗?无时无刻不在重复着闭环。
难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除了感叹时光的流逝不可逆转,要惜时如金之外,是否也能从中琢磨出一些事物的发展和演变规律。
那就是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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