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风声吹入我的耳朵,我爬起来出去,想看看这里的星空。我穿上我的连衣裙,紫色的那条,走了出去。
天空是黑色的纯净的黑色,也有可能是我眼睛还没适应这里的黑暗看不到那微亮的星,我屏气凝神等待着。一颗两颗,啊,三颗,只有三颗星星还算闪耀的挂在天边。客栈老板在门口喝着啤酒,我就转头问他:“今天这里的星星怎么这么少?”我本想会听到一些解释,出乎意料的是他说:“没有啊,这不是满天星星么。”我愣了一下,转头再看,不知道该怀疑我的耳朵还是怀疑眼睛,明明只有三两颗在天上的挂着。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别的星星再出现,希望破灭后,我靠在身边的车上,想着吹吹风也是好的。
“嘿,你在看什么?”连齐也出来。手搭在我的右肩上环抱着我。
“星星啊,可是并没有几颗。啊,你看一颗星星”,接着我仔细看了一眼,那颗星星还迅速移动,光亮也一闪一灭的,便知道那是飞机了。“哈哈哈,飞机呀。”我自顾自的傻笑着。却想起了几年前也曾经在夜里看星星,那时的星星漫天闪烁,北斗七星、北极星、各类星座也能看见几个,我和那个看星星的人后来因为这漫天的星结了一段缘分。而此时,又是另一种境遇了。我的心是空的,是自我的,是和这夜一样的冷清的。
“我陪你看。”他不经意的说。
我此刻心暖了一下,虽然这夜色是冷清的黑,能看见的星星也不那么的亮,但此刻却能踏实地靠在他肩上,不再想那么多。
良久,他回去了。今天辗转奔波加上不规律的饮食,他泻肚子去了。
我径自的向夜里走进了几步。我应该融入了这夜色。
“你们都是哪个大学的?”客栈老板跟我搭话。
“xx学校的。毕业前出来放松一下。”我回头走向他。
“嗯,挺好的。”再中间我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后来不知道怎么说到了他的年龄。
“我今年24了,你觉得我有多大?”他喝了一口酒。
“啊,我们差不多大啊,你看起来成熟一点可能。”我惊讶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长期在太阳下照射的黑。我可能对年龄不太敏感,总是估计错。
“我一毕业,家里就让我结婚了,还有这家族产业。”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住的客栈。一个简单的三层小楼,比起旁边的客栈来看毫不起眼。
“那你爱她吗?”我似乎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我似乎总是关注婚姻里的爱情。
“说不上,”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喝了一口,“反正家里让结就结了。”
“你可以拒绝啊,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好像又说了一句很傻的话。我气不过,为什么不自己选择婚姻。但我意识到,我又有什么资格这么气他的选择。这是他的选择而已。
“家里非让结,还有继承家里这产业。”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讲什么。
他继续说道:“我刚开始也不在山上,在县里的,做烟酒生意,后来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他看起来是骄傲的,我应和了一句:“还蛮不错的。”24岁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孩子。
“每到旺季我才回来这。”他又喝了一口酒。
之后又聊了些山上的野灵芝什么的,连齐拉肚子回来了,他们俩开始聊。我没什么兴趣就走开了,在门前的地上随意溜达着,转了几个圈,脑子晕晕的可能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
我想听歌,打开手机发现最近没有再听什么新歌了,只剩下听了很久的歌,有些厌倦,就开始找新的歌单,听了几个都不满意。后来打开《The last waltz》一首圆舞曲。我开始一个人跳起来,在有限的地面上转来转去,温柔的音乐和凉爽的夏夜,我本能的沉醉其中,不知原由。
一圈,两圈。伴着圆舞曲三拍的节奏。
我有些累了,走向那两个人。客栈老板走了回去,只剩下我和齐。
“你一个人跳什么呢?”齐看着我笑。
“慢三。”我也看着他。
“你教我吧。”
“好啊。”我拉着他走去刚刚我跳的地方。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有男孩子陪我跳。还是主动提出要学,我开心的笑着。
他学的很快,至少没踩我脚。(交谊舞初学者经常踩到对方的脚。)
开始他双手拉着我的双手,证明了他真的是没有经验。
“这只手应该这样放。” 我左手将他的右手拉到我的腰间。
把他右手拿起来,手心朝上,放上手机,再放上我的手。就这样,一步一步教他。
“这只手应该这样放。” 我左手将他的右手拉到我的腰间。
把他右手拿起来,手心朝上,放上手机,再放上我的手。就这样,一步一步教他。
然后放音乐。
就这样我们在山间的客栈前的空地上跳着圆舞曲。
我想此时的我是幸福的。
短暂的一个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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