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庸置疑,卢梭是个伟大的人。我们甚至可以说,是他的著作《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直接把人类推进了现代文明之中。
以前我听石一国一鹏讲历史,说起卢梭,他的评论是:尽管卢梭吃软饭,还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任,生一个送一个,但不能否认他对人类文明所作的巨大贡献。当时我很认同石老师的观点,但最近我在喜马拉雅听了卢梭的《忏悔录》,倒不认为这两样是他的道德缺陷了。
当然,卢梭确实是个不完美的人。他自己偷了东西,却诬陷别人,导致一个无辜的女孩替他背了黑锅,影响了人家一生的幸福。虽然他在书中作了沉痛的忏悔,但这样的污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去的。不过,对他的“吃软饭”和遗弃五个亲生孩子的行为,我却觉得和道德是无关的。
卢梭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他有严重的恋母情结,他很容易爱上那些比他年龄大,有着慈母般性格的女人。可他并不是靠着她们生活后就不思进取,相反,他不但一直在努力工作,在华伦夫人抛弃了他又遇到困难时,他还从自己微薄的收入中挤出一部份来接济她,这怎么能是一个吃软饭的人呢?恋母情结是一种心理现象,并不是罪过。爱上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有什么错呢?这不过是青菜罗卜各有所好而已。
对于卢梭遗弃孩子,我是这样思考的:300年前,根本没有什么节育措施,生活贫困无法养活自己孩子的人难道就必须主动放弃人类本能的性需求吗?卢梭有了孩子后把他们送给了有能力抚养并且会善待孩子的朋友,这有什么错呢?这难道不是为孩子所做的最好安排吗?难道一定要像我们这里已经不止一次发生的那样,穷到走投无路的妈妈带着孩子去自杀才算是负责吗?或者,带着孩子勉强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就更有道德吗?
我觉得,把道德高高举起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为所有的个体作最好的安排才是符合人性和道德的。《忏悔录》我还没听完。越听我越尊敬卢梭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他虽然没有为自己的孩子负责,但他却为整个人类负责了。是他,引领人类走向了更为文明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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