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简书:
嘿,还记得吗?2019年我第一次遇见你,那时我还是学校文学社一枚小萌新。“欢迎加入网文部,明天开始你就在简书平台上发表作品吧,一周一次哦。”我满怀雄心壮志接下部长的任务,幻想着我的作品被更多人读到、评论、玩梗……那一天,我在你这里发表了第一部作品。然而现实总是与幻想相差甚远,一小时、两小时、一天、两天……没有人点赞,更无人评论,就连阅读量也少得可怜。我将自己的苦闷说与部长,部长微笑着拍拍我的后背:“写文这件事急不得的,但你只要经常写,等你写出自己的风格后总能找到与你文字共鸣的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然而那时的我似乎并未理解,看着无人阅读的文章,我一气之下注册了一个小号,点完赞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你。
当我再想找到你时,文学社已解散,账号不知所踪。当初的豪言不复存在,写文的脚步也在种种琐事下逐渐停歇,你在我眼里已是满地凄凉。一切看似已经结束,但我与你的缘并未止步于此。
今年开学之初,导师见面汇报,对于我这样一个体育全废、只想睡觉的肥宅而言着实有些棘手。要不就说自己喜欢写作吧?可当我望着word里孤零零几篇尚未发表的文章时,这个念头开始动摇。连自己的作品都不敢让人看到,又如何谈及热爱?我有些自嘲地盯着汇报ppt,一个问题突然浮现脑海:我究竟是如何喜欢上写作的?
小学时的我并不是一个会写作文的人,更讨厌读书。每次都要数着页数完成读书笔记的作业,一度让我很是崩溃。考试写记叙文更是如此,无非是时间、人物、地点机械般地堆砌,诸如“扶老奶奶过马路”、“捡路边垃圾”等等之流是我作文上的常客。
后来初中要求写议论文,为了凑足论据我只能开始背诵名人故事,司马迁、鲁迅、匡衡、贝多芬、牛顿、居里夫人等等又成了我作文里的大忙人,现在想想他们真是躺在棺材板里都不得清闲。可没过多久此类套路便受到了阅卷老师的一致抵触,为了分数我只能订阅了一些文学杂志,收集作文素材。
谁又能想到,我被杂志里文学大家的笔触深深折服。直至现在,我仍然记得阅读毕淑敏《万香之母,无伤不香》、莫言《草木虫鱼》、汪曾祺《端午的咸鸭蛋》时内心的羡慕与感动。我第一次感觉:文字竟有如此魅力,文字竟有如此力量,文字将我和作者连在一起,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品尝他们的嬉笑怒骂。一段文,有时便是一段人生。我开始不再厌恶读书,写议论文也不遵照传统的“八股式”,当我尝试在自己的文章中注入自己的情感时,那一行行文字仿佛有了生命:它们在春风中摇曳、于夏池中徜徉、绽放在秋日、凌寒于冬雪。我欣喜地发现:写文章,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吧。
再之后我接触了网络文学,读过一些修仙爽文,校园言情,甚至耽美文学(嗯,写得真挺好)。我发现创作的门槛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难以跨越,人人都可以是小说家,人人都能书写自己创造的世界。我从未觉得网络小说就低人一等,相反,普通人创造的故事更能得到大家的共情。当然,对于那些频繁发刀、埋坑不填的作者我也“深恶痛绝”(我觉得好像是在说我,我的长篇小说还没写完呜呜呜)。所以我也尝试创作,当我在高中写的第一本小说在全班传阅时,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回想我写作的道路,虽未能一直坚持,但也有些甜甜的感动。此时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你,谁说我没有代表作?你不一直在那儿等着我吗?
我快速下回你,注销了之前使用的小号,重新开始。你在这些年似乎改变了许多,增添了许多功能,不变的是我发表的文章依然无人问津。但这对现在的我而言早已没有关系,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也创作了一些文章,阅读了更多经典。当我回过头看过当年的自己,才知道文笔构思是多么稚嫩老套。没有沉淀,何来输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部长当年的那番话时至今日我才真正理解。
我加入了日更计划,无论是小说还是随笔,我把日常所思所想都与你述说。期间有“简书消零派“不时为我送上温暖的点赞和评论,也有合伙人邀我一路同行。我看到了许多日更20天、50天、100天的作者,他们用心记录在简书的点点滴滴;也拜读过群里大佬们的优秀作品,无论是散文还是小说,我与他们都有很大的差距。在我日更18天时,我写的文章被伯乐推荐,承蒙大家厚爱一度冲上第二,我的作品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点赞。其实那篇小说写得也很青涩,剧情没交代清楚的地方也有不少,但伯乐对新人的“偏爱”让我很是感动(然而进群骗我爆照让我发现了你们的真实面目,哼)。
今天是我日更的第20天,不出意外我能够佩戴上一枚小徽章。之前也尝试过写日记,无论是日记本还是电子版,却总是“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在与你的这20天里,我一直日更,因为有目标(小徽章),有读者、更是想记录自己求学的足迹。现如今网上不时充斥着“某某是否变味儿”的舆论,在我看来,正如唱戏的人常说着“戏已开腔,无论有无看客都不能停”,我们写文某种意义上也是写给自己看,无论有无读者,文字就在那儿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
嘿,与你相识,不止这20天,无论过去将来。
屠奈
202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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