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行走

作者: 陈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20-09-04 21:33 被阅读0次

南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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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华南山，除了逶迤群山、盘旋公路、山间小溪和农户房子以外，石磡与堤坝、围墙与篱笆，算是我最亲近的人造物体。每每看到它们，我就会为自己太过张扬，而感到不安。

对梯田来说，石磡就是堡垒，防止水土流失。对农田灌溉而言，堤坝能储藏水体，解决下游大田水稻浇灌的问题。同样，设置围墙能够让人觉得房子更具有私密性，篱笆呢，既保护庄稼免收外人外部动物侵扰，又能确保自留地的整体性。

沙床

篱笆墙的影子

孤岛葱绿

老态龙钟

如果返照人类身上，类似上述石磡、堤坝、围墙和篱笆的词汇，应该是什么？依我看，就是高山、房屋、天空和水体。如果没有高山阻隔和水体危险，人可能觉得自己就是上帝，就是大地的主宰，同样，如果没有天空笼罩、房屋难求，人就会无法无天，忘乎所以。

而通常结果呢？石磡在高举梯田时，常会受到山体本身固有的压力，一旦山体稍有抖动，它就会走上坍塌之路。堤坝更是如此，无端受到各种沉淀泥沙的排挤，还要赢得山洪暴发的抗击。围墙在最初建立时，基座大多是干砌，墙体更容易遭到风化，摧枯拉朽。篱笆也大致如此，一茬茬庄稼之后，简陋的它们通常是先烂了脚丫，腰板脆裂，牙齿松动，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