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之所以为天地万物,从个体而言,是因为“我”的存在,我可以感知、认识,才有了万事万物现在的样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如果“我”不存在了,那么“我”所认识的万事万物便也同归于寂了、灭了。
我之所以可以感知、认识万事万物是因为我的心,心天然地具备这样的能力。心与天同理,这个“理”,就是万事万物内在的规律性。所以阳明认为,“良知”是心所天然具备的,它所反映的是宇宙万物、人间万事内在的规律性,良知的运行自然符合天道。良知可以不假外求,人人具备,从这一意义上来说,人人皆有成为“圣人”的天然可能。
干扰人们成圣的是私欲,或曰“人欲”。人欲是阻隔,蒙蔽良知运行的罪魁祸首。从道德伦理层面来说,人欲是一切假恶丑的根源;从认知客观世界来说,人欲也是阻碍真正科学大家产生的根源。
人欲蒙蔽了良知的双眼。因此,从个人来说,“致良知”就是要克除蒙蔽良知的私欲;从人类社会而言,放纵私欲的社会制度,无疑将把人类社会引向地狱的深渊而不是天堂之路,所以“发人心之为私”的资本主义制度绝然不是“历史的终结”。毕竟,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廓然大公才是宇宙的本来面目,人类社会,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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