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看闹钟早上7点,甚是欣慰,习惯早起,这个点对我来说已是晚起,但是因为是寒假,无需赶着孩子准备早餐,可以从从容容,满足的伸伸懒腰,家人还在安睡,蹑手蹑脚下楼,准备为家人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大米和小米按适合的比例添加,简单淘洗,加几颗红枣,红黄白,十分好看,按下煮粥键,一声悦耳的嘀嘀声提示电压锅开始运转。推开门,走到外间厨房,这是公婆每天生火做饭的地方,他们不习惯电磁炉,所有的菜都是用柴火灶做出来的,日复一日。
虽然已有小半年没有生过火,但是按着公婆之前教过的要领,先在灶台下垫几丛依依然的干草,上面架空几根干木头,然后点火引燃干草,噼里啪啦,火一下就生烧的旺旺的,仿佛火红的希望。
因为锅大,油烟机吸力不足,几个菜下来,我已是满脸油腻,却是不亦乐乎,心满意足。自觉成品菜色香味还过得去。
等到菜煮好,大伙也陆续起床,一番洗漱,只等婆婆从老屋过来,便可上桌。
公公在这栋新建的小洋楼里住,婆婆则住在几步路远的老屋里。她在老屋住惯了,加上她在那养鸡养鸭,二老便商量好了一人守一边的房屋,公公打点新建的房子,婆婆打理老房子,那里有信奉的观音菩萨各路神仙,虔诚的婆婆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漱,上香添水,平日里儿孙在外地,她就定好时钟,接近饭点的时候过来生火做饭,然后和公公一起吃。
这会开饭,一个电话,婆婆那边每日的上香仪式已做好,正准备过来。早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幕。
一吃完早饭,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围着爷爷,提醒爷爷兑现昨晚的承诺,带他们上山挖冬笋,爷爷欣然应允,一杯早茶喝完便走到里间,换上解放鞋,装上些许干粮,拿出专门为小孙子们制作的小锄头,这时孩子们也已全副武装,鞋子是奶奶早早洗净晒干的小解放鞋,一人手上还各持一个小塑料袋子,三个小娃娃在爷爷身后,昂首阔步,出发。
收拾好碗筷,我便跟着婆婆到田间摘中午要吃的菜。立在田间,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鼻而来,翠绿可人的清菜在风中轻轻摇曳,荡漾着我的心。脑海中不禁浮现海子那首关于幸福的诗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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