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回家。
趁着午饭后,我做完了家务有空,到家附近的田野里转一转。这是村里的机井,以前是土坯房,被水浸倒后,重新用砖修建起来的。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挑水用于喂猪和洗衣。因为水质不好,刚抽出来的时候清凉清凉的,但放一夜之后,水面上就会浮起一层油样的东西,无法用来饮用。
当时听到大人们说起过,我们这里的“地肚子”应该有石油一样的东西,也见过有部门组织着来勘探过,但没听说有什么结果。但是,这口深水井源源不断的水流,是这周围农田不可获缺的灌溉水源。
村里的抽水站这几年,一是外出打工的人很多,劳动力减少,二是农作物价格不理想,种地的积极性不高,所以每一片农田都有闲置的土地,租给别人家,每年只种一季,年过完,就请了大型的机器翻好,整理好墒垄,等五月份一到移植烤烟苗。
已耕好了的烤烟地我这次出来地里还想找些野菜:灰灰菜,马兰头,荠菜(我们家乡称为“辣片草”),车前草(我们家乡称为“癞蛤蟆叶”),野豌豆苗……在前些年,田间地头到处都是,这几年了,除草剂的广泛使用,几乎都找不到了。只在一块小麦地里,见到了这一株,舍不得带走,让它留着吧。
荠菜不知不觉的,我来到了我家的一块自留地对面。这是我爷爷在六十年代开垦的,原本是两个水塘中间的一条塘埂,在我爷爷好多年的精心侍弄下,在几十年的塘泥和农家肥的滋养下,变得肥沃而湿润。在塘水满的时候,稍稍露出水面,地的一头长着好几棵高大的桉树,那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栽的,长了三十多年了,一棵棵直立而安静地倒映在水中。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正歇在塘边的树丫丫上。五颜六色的野花,东一株,西一从,很随意的开放着。地的这一头长着一大蓬刺,用它庞大的根系固定着地的这一头土地,保护着这块地不会因为雨季水多时土壤被流水带走。
我家的自留地我家的自留地
现在是旱季,枯水期,塘里的水只剩下了一个底,里面的鱼虾早在年前汲水浇地的时候抓的干干净净,去年我还带着女儿和小侄女在里面抓到了几条鲫鱼,美美的吃了一顿。想起我的童年时代,一到寒假,爷爷就会带着我们三姐妹和四个表哥在这个水塘里抓鱼,收获颇丰,更珍贵的是留下了美好的童年年记忆。
我无数次给女儿和侄女讲我们小时候的捉鱼趣事,可从来没有机会去经历的她们无法体会到我们经历过的美好时光。
我每次来到这块地,都会想起我的爷爷,一个非常慈爱的老人,想起那已经远去了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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