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你知道先生有龙阳之癖吗” “那先生的儿子女儿怎么来的”
“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要和我一起洗澡、吃饭、如厕。去书堂的路上也要与我保持五步的距离,两个大男人天天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嘛?”老白不悦道
何真嬉皮笑脸的说“干嘛?你害怕啦?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哈哈哈”
说罢,无视老白的白眼,又勾肩搭背的像书堂走去。
那一年,他们都十七岁。
是书堂里公认的秀才、榜眼。今天你对上了先生的对子,明天我的文章被先生评优。两人共同学习,从未红过脸。
最喜欢的事,就是偷偷在后山的树下饮酒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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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们都二十七岁。
两个稚嫩的初出学堂的才子在权倾朝野的大殿内初次亮相。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过关斩将,打败了尚书、太傅、太师。看的皇帝拍手叫好,忙让两人也切磋切磋。两人相视一笑,向皇上求饶,只说二人永不为敌。
华丽的皇宫什么都好,只是没有书院后山的那份惬意。他们还是喜欢饮酒对诗,但人多了起来,味道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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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们三十七岁。
“听宫里人说,太师要造反,被皇上一举拿下,现在正调查他的党羽呢” “我看啊,这些表面风光的人到最后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不如我们这些做文书工作的,无聊是无聊了些,但是保险呐!”
两个书童看到冲出去的尚书大人,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当年,机灵利落的何真被太师拉拢了过去。而沉稳无争的老白跟了大将军,老白不喜与人争夺,便慢慢退到了文书工作。
这次他是求遍了人,才把“党羽”二字化成了“代写过书信的人”
何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告老还乡了。“老白,我说你也是的,还留恋这功名利禄的干嘛?回了家我让小翠把表妹介绍给你,你们也生俩孩子,我们还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嘛,嘿嘿。”没等老白回答,就坐上了马车,静悄悄的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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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四十七岁。
他是宫里的老人了,多少派别都想拉拢他。能独善其身也是一门本事,当年在其手下念书的太子也已经是皇帝了,老白要求回去当一个教书先生,皇帝念在其功劳,虽然不舍但也同意了。
先生没有妻子,却带着一双儿女在书院住下了。细看那小娃子竟一点儿也不像先生,可是他们好的很啊,怎么看怎么是亲生的。
他还是喜欢去后山,带上了小食和酒。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喝酒了,阳光不刺眼,他却掉下了泪,树叉上那翩翩白衣少年郎不是何真还会是谁?“老白,快来喝酒啊,我给你说啊,我刚刚又想到了一个绝句,你肯定对不出来……”
“先生?先生?您怎么哭啦?后山不好睡,您快回去休息吧”
“听说啊,先生的好友去世多年,对他儿子女儿视如己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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