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这个中性词,现在被人为地赋予了它贬义的色彩,而且经常总在女人身上,简直成了长舌妇的代名词。
可总感觉那样未免有些偏见,如果你仔细辨别八卦后面的内容,你会发现,你委屈了这个词。
因为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八卦这样一些事情,这样的八卦简直就是励志的精神鸡汤,它不包含任何贬义的成分。
上初中时,我班有个女生叫段红玉,据说他有个小舅可厉害了,是博士后啊。闲着没事,我就在纸上给学历层次排名。我发现,博士后排在最高等级。天哪,我都要惊呆了。井底之蛙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小小的世界里竟然有如此的神奇的能人存在。
于是我一下课,就跑到段红玉那里,请求她给我讲他小舅的励志史,前两次,段红玉当然是津津乐道,但时日一久,她架不住我跟个年糕似的天天黏着她讲,人家有点儿烦,每次在我意犹未尽时,她的讲述就会戛然而止。她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讲完了。‘’我只好讪讪地离去。
接下来换成我讲了,我给家人讲,给朋友讲,甚至给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讲关于段红玉小舅的一切。当时段红玉的舅舅在我心中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我把我知道的他为数不多的故事进行改编,我常讲常新,以求别人百听不厌。
每八卦一次,我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仿佛讲得不是段红玉的小舅,而是我小舅。我希望在我八卦此事时能看到别人眼里兴奋的光,可是非我所愿。没关系,我两眼放光就行。
而且为了学习段红玉的舅舅之珍惜时间,我把长发剪短。
爱发如命的我突然削发,令同学大为不解,我答曰:‘’为了把梳头发的时间用在学习上。‘’那一刻,我在同学脸上看到大写的佩服两个字。
在师范读书时,我班有个同学叫李荣娟,据说他有个姐姐是硕士。于是师范三年,我又把目标锁定在李荣娟身上。
一有时间,我就缠着李荣娟讲她姐姐的奋斗史。刚开始,李荣娟那是一脸的傲娇:‘’我姐啊,在我们村那简直就是一个传奇……‘’李荣娟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我开始兴趣盎然地聆听。还时不时地惊叹两句。想必,李荣娟的虚荣心在我这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是时间长了,就那么点儿事,李荣娟也讲腻了。可我还是死追着人家不放,甚至要见见人家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
为此,我没少在李荣娟面前低头折腰,我知道荣娟软肋,她喜欢吃零食。于是我一旦有一丁点儿的吃的,就开始屁颠屁颠地往她的宿舍里跑,推门看到容娟正躺在上铺望着天花板愣神,我手脚麻利地爬上去,拽起她,一边把零食塞在她嘴里,一边央求:‘’好娟了,再给我讲讲你姐姐的事。‘’可是如此这般N次后,荣娟真的没什么可讲了。零食也调动不起她讲述的兴致了。
于是讲述人又变成了我,我把荣娟姐姐的故事改编成多个版本,讲给多个人听。其间不乏有太多的夸张成分。
我一和别人八卦荣娟姐姐的事,我就会莫名的兴奋,此时,荣娟的姐姐俨然成了我姐姐,被我传得神乎其神。
上班后,又听说同事淑华姐姐的弟弟刘飞特别厉害,刘飞结婚有子后依然不放弃学习,三十多的人了,还在学海中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简直就是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的代言人啊。据说目前在上海读博士呢。平庸如我,只有仰视的份了。
于是我又黏上了淑华姐姐,华姐素质高,人好得无可挑刺。所以无论我吃了多少粘糕,她都不嫌我黏。只要我问,她总给我讲关于她弟弟的一切,包括生活习惯。
华姐讲得波澜不惊,而我听得波涛汹涌。被打了鸡血的我又开始八卦淑华姐姐弟弟刘飞的故事了。
成熟的我不再极尽夸张之能事,而是娓娓道来。我宁可相信,海兴人知道刘飞的不是从淑华姐姐口里知道的,而是从我嘴里获取的信息。
没办法,我就喜欢这样八卦,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八卦女,我自信地觉得:我跟喜欢八卦人家家事的长舌妇是有本质的区别的。难道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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