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二十五岁再遇上你(重逢)

作者: 大陶biu | 来源:发表于2018-02-06 22:08 被阅读51次

    我和翟启再联系是由于一个女孩子的“八卦”,我本身对八卦的女生没什么好感,却是尤其的感谢她。高中我最爱去的地方,也是最经常去的就是书店,一个周末我照常下了楼,正准备往北边的书店走,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嘿,陶儿,好巧。”

    “哈,郭姐。”郭姐是我的初中同学,是知心大姐的样子,大家都叫她郭姐,反倒这些年过去了,连全名都记不起来了,“郭姐在一中上学吗?”

    “对啊,不过中考没考好,也没有进实验班。”郭姐一脸的不好意思,接着说,“你知道吗?翟启在2班。我经常在一楼看到他。”

    她提起翟启,有点突然,好像对于我来说,翟启是个很亲密的人似的,于是我说:“怎么说起他?”

    郭姐开了一脸的笑容:“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嘛?”

    “我和他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和他爱好相同,所以经常一起写点东西。”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又说,“毕业之前和他也没留联系方式,要不,郭姐有时间的话,帮我带封信给他吧。”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郭姐一口答应,说下周六来我家找我,把信给她就好。谢过郭姐之后,我就没有再去书店了,而是转身就回了家。

    要写什么呢?要用什么样的信纸?我毫无头绪,我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空,高中生的头几个星期的课程不是很难,加上我总是故作镇定,显得十分悠闲。我的房间有个飘窗,为了利用空间,木匠师傅打了贴合飘窗的书桌,我于是坐在桌前一歪头就能看到天空,再没有比天空更美的了,虽然不会看到一鹤排云上这样的场景,但是千变万化的云和深浅不同的天空的颜色的随意组合,也是足够有韵味的了,像是江南小巷的女子的背影,即使不见其容貌,已觉得被打动了。

    距离现在,已经七年了,我早就忘记我写了什么,忘记了用了什么样的信纸,何况,我有个怪毛病,自己写完的东西,转眼就会忘记了内容,再看的时候,有种陌生感,仿佛那字句不是出自我笔。

    信交予郭姐之后,我什么都没有想,翟启接到信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回信,什么时候会收到回信,这些问题,我一点有没有考虑,所以一周之后的周六,郭姐拿着一封信来敲我家门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

    郭姐坐在我的房间里调侃我说:“我送你的仙人球还活着呢?碧绿碧绿的。”

    “当然了,听说仙人球都养不活的女生是嫁不出去的。”郭姐和我聊了会天就走了。

    我打开那封信,我忘记了是什么样的信封,打开信封先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海绵宝宝的挂件,那只海绵宝宝是我和他同桌时,经常争抢的东西,翟启看起来像个成熟的男孩子,可是却是无比的喜欢海绵宝宝,它确实是可爱,可是也逃不过翟启的恶搞,也许是怀着对它的宠爱之情,他用黑笔填充它的大牙齿,为此我十分痛心,这次拿到手,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修正液把它的牙齿涂白,这才是呆萌的海绵宝宝。再看他的信,是一张作业本的纸,高中的作业本都是学生交钱给学校,学校给订购的,纸张又暗又糙,好歹翟启的字挽留了这张纸的一点颜面,他说他过得很好,一个人在校外住很自由,所以成绩一塌糊涂,中间说的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末了留了个手机号码。

    后来,我开始借用爸爸的手机和翟启联系,这样的联系极少的,最后的一句话,大概许多和我同龄人都知道的:我要还手机给爸爸啦,勿回。有时候,不是很明白,怎么会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过我上高中的时候,没几个同学是有手机的,除非是一个人住校的学生。

    课程逐渐紧张起来之后,我越来越觉得吃力,没有分科之前,我的理科成绩可以说是扯断了我的后腿,然而那时候,由于我的理解运用能力差,许多功课堆在一起来不及处理,我的文科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语文和英语两门成绩稍微能说出口,我实在没办法没有一点自信。我走进了为期半年的沉闷,自卑萦绕着我的心,我想翟启一定非常看不起成绩又差,性格抑郁的我吧,于是就又郁闷一点,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连从讲台上经过,走到自己座位上都觉得没法抬头。

    凌晨时,还在苦熬着深夜的学生中就有我,数学、地理、化学、物理、政治、历史还有生物,没有一门课能吃透,从第一页开始看,看着看着就卡壳,再也看不下去,我气愤自己怎么那么笨,却又无能为力。我放下了课外书,花夜晚、双休日的时间来看这些课程,我实在还是做不到,有时候连题目想要考我什么都看不懂。其中化学是尤其的差,我实在听不懂那个老师的方言,虽然那时候,我在这个小县城里呆了有四年之久了,我还是没法听懂这个老师说的话,自己心里翻译一遍成普通话,他已经开始讲下一个知识点。于是我渴望着能熬过这些日子,我讨厌每次在班级排名的最后面找自己的名字,于是我极度渴望着能早点分科,我仍然记得当时传闻到高二才能分科时我的绝望,这意味着,我还要做半年的倒数,这日子太难熬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据小道消息说下学期就要分科了,这次成绩不算排名,我几乎是抛下了理科,快乐地奔进了文科,却忽略了前座维意失望的眼神,维意算是这半年里和我说话最多的人了,她留着很短的头发,骑电动车的时候非常潇洒,她时常晚自习之后,载着我回家。第一次送我的时候,被在楼上等候我而在窗口张望的妈妈看到,以为是个男孩子,我还搂得那么紧,吓得鞋都没穿好就下了楼,看到妈妈竟然下楼来接我真是稀奇,妈妈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个女生啊。维意走了之后,妈妈在上楼梯的时候还和我说了句,不要稀里糊涂的啊。

    维意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内心敏锐细腻的女孩子,她说:我不得不选理科,我家没有人不选理科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我的心里想,安慰人无非是告诉对方,我比你还惨,可是现在面对的事情,是我愿意的事情,我该怎么去让她不难过呢?

    事实上,我开心得太早了,那年期末考试算了成绩,并且排了名,年级大约七八百人吧,我在三百多,又是班级倒数,而且是之前的倒数的得寸进尺。我回到家,打了翟启的电话,放假了,出来见一面吧。

    我当然是不会单独和翟启见面,在那个有些敏感的年纪,最怕别人的流言了。我接到翟启的电话,说到了,就和妹妹下了楼,那时候因为电话还没有普及到人手一部的程度,家里还留着座机,我家离约定地点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放寒假的街上人很多,几乎是人挤人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嘴在说话,许多的人的嘴一张一合,周边闹哄哄的,我看见那边有一个人穿着紫色的棉袄,龇着牙齿对我笑,活脱脱是一个大茄子傻兮兮地站在那里,见他这么笑,倒像是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我故意没有任何表情。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吃,氛围才逐渐融洽起来,他说他成绩下降了,年级三百多,我知道一中和二中的生源质量是差很多的,我的年级三百多和他的完全不在水平上,他的成绩在二中说不定都能排到一百名,于是我的心就多了一点低落,东西也吃不下了,东扯西扯,天就暗了,那天本就是阴天,此时的天空更低了一层,于是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这也算是见了一面,是不是?算是美好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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