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菲觉得浑身不对劲,脖子疼,肩疼,背疼,腰疼。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八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没有起来走动的机会,搞得身上完整的零件没有几个,偶尔晃一晃脑袋,可以听到脖子里发出清脆的“咯噔,咯噔”的响声。
“今天如果不去按摩,放松一下,那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整晚都将在疼痛中度过了。”孟晓菲痛苦地想。
于是拿起手机,给经常去按摩的小杨师傅打了一个电话。
“姐啊,你早说呢,我到晚上10点都客满呢,你要来的话,明天早点打电话给我。”小杨师傅操着一口浓浓的东北腔回答道。
“那你们其他师傅有空吗?今天实在太痛了,我怕晚上痛得睡不着。”晓菲退而求其次地问。
“姐啊,我们今天只有三个师傅上班,今天都满了呢。”小杨师傅又给泼了一盆冷水。
晓菲没有办法,放下电话。还是觉得非今天去按摩不可,拿起外套,出了门。
好久没到小区附近的商业街转悠了,发现几家熟悉的门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门脸,看来现在的生意真的不好做啊,转眼也成了铁打的店铺流水的老板了。
不远处有一家刚刚开业的美容按摩店,上下两层,一般刚开业的店铺都会有打折抽兵的活动,这也很符合晓菲此时的需求,她有专门的按摩师傅,手法很熟练,脉络,穴位都把握得很到位,如果不是今天实在不得已,她还没想过去其他店里。长期来说,晓菲还不想换师傅。
晓菲走进这新店,看到一个里面人气并不旺,也许是新开的店,很多人还抱着观望的态度,虽然有打折,但是美容按摩店更多的还是需要手法。
突然,晓菲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不是小段吗?小段曾经是保险业务员,也找晓菲推销过保险业务,前两年开了婚介,难道现在又转行,开美容按摩店了?
晓菲径直走过去,在校段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孟姐,你怎么来啦?”小段明显有一种意外中的惊喜。
“我还想问你呢,前段时间还在看你热火朝天做媒婆,怎么这会又转行了?”晓菲边说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毕竟是新店,环境干净,幽雅。
“哈哈,媒婆还在做,这家店是跟朋友一起开的。姐今天是来美容还是按摩?”在商言商,没两句话,小段就直接切入主题。
“哎呀,按摩按摩,我这颈椎,脖子,肩,腰都痛得不行了。你找到好点的技师给我按按。”晓菲一边回答一边全身扭了一扭,她又听到全身骨头“咯噔,咯噔”的响声。
“好咧,姐,你放心,保管你满意。”小段点了点头,把晓菲领到了一个包间。
“姐,你稍等一会啊,技师马上就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前面忙去了。”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我等一会好了。”晓菲舒服地斜靠在床上。
没多久,一个技师摆动着腰肢推门进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您好!”晓菲主动打招呼。
“躺好吧,我要开始了,我还有其他客人呢!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非得让我来。”技师没有回应晓菲的热情,反而冷冷地说。
晓菲有点奇怪,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说服务行业的人都很热情吗?
晓菲也没有过多在意,躺下来趴在按摩床上,毕竟身体要紧,如果不是实在吃不消,也不会大晚上的临时出门了。
这个小段所说的包管满意的技师,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感觉不是在按摩,而是在掐人啊!晓菲开始还能咬牙坚持,但是没多久,终于忍不住“哎哟!”一声喊出来了。
“我说师傅,您能轻点吗?我这浑身都要乌青了。”
“你不满意?不满意的话,你跟我老板说把我换掉啊。我本来就不想来给你按的。”技师一脸不屑地说。
“那你走,我不要你,我找你老板。”晓菲气得脸都要绿了。
“哼,走就走。”说完,技师真的扭头就走出了房间。
晓菲跳下床,有点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感觉。
可是,很奇怪,她走到大厅,发现环境跟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布置得像一座宫殿,里面的服务员也打扮得就像走秀的模特。
“咦?我是在做梦吗?”晓菲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来不及多想,晓菲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段,问问技师是怎么回事。
她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人头攒动的角落找到了小段。可是,小段的衣服也换掉,身着拖地的大摆裙,头上用发衩盘着高高的发髻。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到晓菲,小段却没有开始那样的热情,反而有种隐隐的不悦。
“小段,你这里的技师是怎么培训的啊?刚开业,就这个样子啊?”晓菲愤愤地投诉说。
“孟姐,我这会很忙呢,忙着参加电视台的选秀,你看我妆都化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的事回头再说啊。”小段匆匆忙忙地说,看来是真的赶时间。
“哎,小段,你在说什么梦话?什么电视台选秀?你这是美容按摩店,你的技师态度有大大的问题,你怎么当老板的?”晓菲急了。
“孟姐啊,我知道这是我的美容按摩店啊,可是我这会要去选秀了。你说的技师问题,我知道了,因为她要给你按摩,就不能去给我助威了,可能有点不开心,你多担待啊。我真的来不及了,你请便啊。”小段已经不耐烦了。
晓菲那个气啊,用手拦住小段。
“你这也太没有诚信了吧?我刚进门是怎么说的?这会又编出这么离谱的瞎话。太搞笑了吧。”
小段脸一沉,招呼一声:“保镖在哪呢?对待无理取闹的人,你们就这么袖手旁观吗?”
话音刚落,两个彪形大汉现身。
晓菲瞪大眼睛,尼玛?美容按摩还有保镖?什么情况?
“嘭”,晓菲被甩在地上。
晓菲气得要站起来骂人。
突然,女儿的声音响起:“妈妈,我裤子湿了。”晓菲还沉浸在被人推倒在地的痛苦之中,在想怎么女儿也来了呢?
“妈妈,妈妈,我裤子湿了。”女儿见晓菲没有动静,又用手推了一下晓菲。
晓菲才一下子惊醒,原来是做梦啊!
一看手机,才凌晨四点半,给女儿换了裤子,搂着她避开尿湿的床单。晓菲觉得身上更痛了。
“不管怎么说,我明天一早就给小杨打电话,约好明天去按摩。”做好了决定,晓菲又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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