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屯堡文化的相遇,要从我来到安顺市就读大学说起。
2018年8月,在经历过激烈的高考斗争和志愿填写的等待后,我收到了来自安顺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按照通知书上的入学时间安排,我于2018年9月4日傍晚到达了安顺火车站。因着特殊的地理环境,9月份的安顺已然格外凉爽,不似我家乡那般正值燥热的时节。出站后,火车站周围以及在我们去往学校的路上,仍然有很多为了生活在奔忙的人。在来往的人中,我看到了很多衣着与现代着装完全不同的人。
寨子中间的河流,寨子里的人们浣洗衣服的地方。她们皆为妇女,年纪大约在四十岁或四十岁以上,着青布衣裳,下着大长裙,前幅着一条黑色的带有不同绣花的围腰布,在腰间还系有一条长长宽宽的腰带。她们的头上系有一条帕子把挽成髻的头发围起来,耳畔两旁的头发梳成一个半圆把耳朵围了一圈,在她们的耳朵上都带有两个长长的耳坠,耳坠颜色一致为银色,款式几乎一致,长度大致到肩膀上。这是我对屯堡文化一星半点的第一印象,也是我与屯堡文化的第一次相遇。仅仅是在街道上瞧上那么一眼,它便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脑海中不能忘却!再次认识屯堡文化的另一面时,已经是我进入大学一年后了。
去往学生家的路上。2019年7月7日,在经历了大一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后,应着一位故人的邀请,我去往她所创办的一个教育辅导机构上班。辅导机构位于云峰中学旁的屯堡大道与竹林村交际处,在这里上班的20余天里,我再一次对屯堡文化有了更多的认识和接触。
教育机构的老板是一个格外负责的人,她要求我们在职的所有辅导教师在做好辅导工作的同时,必须维护每个学生的安全工作。如若有学生的家长在放学后很久的时间还没有来接学生,我们须得把学生安全送回家去。因此,在一次送学生回家的过程中,我真正见识到了原始的屯堡居住房屋。
学生的家门口的随手拍。房子是由石头堆砌而成,与我以前在电视里见到的抗日时期的碉堡格外相似,具有很好的军事防御效果。村子里的房屋之间互相串联,连接人家与人家之间的是一条窄窄的只能两人并行的由石板铺成的道路。每户人家的大门口都有一堵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石门,进了门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养有至少一条大狗。房屋的排列与北京四合院有些许相似。有的房子只有进门处的一个进出口,有的房子会有一个后门。后门没有前门那么高大,做的稍微隐蔽一些。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是以前为了防止有外来入侵者而设计的逃生和传送消息的“暗门”,日常生活中不轻易使用。在村子的周围是由石头围成的石墙,很好地把村子保护起来,给了村民们心安。屯堡人格外注重传统的文化传承,也注重传统的重要节日。村子里的大多数房屋依然保持原始聚落的样子。因着工作原因,我在云峰过了有生以来最难忘,最隆重的中元节!
屯堡大道两边新建的商业街道房。中元节俗称“鬼节”,传说在这一天,阴间鬼门大开,逝去的亲人趁着这一天从地府回到阳间来看望他们惦记的活着的亲人。屯堡人的中元节格外有仪式感。在我所了解到的云峰地区的屯堡人所过的中元节里,他们会在中元节到来的前几天准备好要用的纸钱、蜡烛、河灯以及祭祖所用的一切物品。中元节那天下午五点左右,人们便会在房前的路边、院子里焚烧纸钱。纸钱堆成一摞一摞的,以至于燃烧的时候清烟弥漫,笼罩着每一条路、笼罩着村子方圆十里的天空,营造出一种凄凉、冷清、萧肃、悲痛、诡异的气氛。这时候走在路上,你会不由自主地反思起自己过往一生的所作所为,也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悲凉。胆小的人处于这种氛围中,定然会吓得全身冒冷汗吧!
教育机构的楼顶看到的风景。祭祖仪式完成后,天已经大黑。这时大人们带着小孩,提着之前准备好的河灯来到河岸,点亮河灯,把河灯放进河里。据当地人讲,这一活动的意义在于人们想通过河灯的随波逐流为逝去的亲人带去他们的思念,同时也祝愿着美好生活的到来,祈求家人能够平安顺遂。河灯的制作多由竹块儿、蜡纸组成。用竹条儿编成各种形状,然后再用浆糊把彩色的蜡纸粘上去,一个河灯就做成了。也有个别地方秉承着特殊的习俗,在中元节前一天晚上,孩子们会去别人家的地里“偷瓜”,把偷来的瓜掏空,然后雕刻成自己喜欢的形状,再把蜡烛放进瓜里,一个“瓜灯”就做成了。
一个休闲山庄的夜景。这是我第二次与屯堡文化的相遇,算的上是与屯堡文化来了一个简单的交流。真正对屯堡文化的全方面了解,是在大二所设的一门《本土文化》的课程中。通过老师每节课从不同方面对屯堡文化的讲解,使我对屯堡文化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了解,同时对屯堡文化的热爱愈加地增添了几分。
不经意的有些破落了的小石门。安顺是一个以旅游业为主要发展产业的城市,支撑它的旅游业发展的,除了有是世界著名大瀑布之一的黄果树瀑布、水上游乐园龙宫、红色文化王若飞事迹以外,主要的滋养和文化背景就是屯堡文化了!安顺人们的生活里处处展现着屯堡文化。例如大街上衣着古着的屯堡妇女;例如经历数百年沧海桑田依然大规模存在的屯堡建筑;例如人们对中元节还有更多其他节日的尊重和对节日的仪式感;例如在教育教学中对屯堡文化的宣传……
我走在去往学生家后院地里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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