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门前的大坝上,开满了牵牛花,红的蓝的白的紫的。它趴在草丛中,或缠绕在树上、荆棘上,不显眼,不芳香,不高贵,不亭亭玉立,也没有果实。朝阳出,静静的开放,日暮寒起,悄无声息的闭合。
说实在的,牵牛花,我可以一直印象到少小的记忆里。可却,从小就似乎忽略了它是花,更不用说在意过它的藤。为什么呢?不显眼,不芳香,不高贵,不亭亭玉立,甚至没有果实可食,它如何打动我一颗少年的心。
平凡如此,不知为何,人到中年,却对它有莫名的心动。我想歌颂它,可是却找不到歌颂它的理由,但我还是莫名的心动。
歌颂它什么呢?漫山遍野的开放?无论从未被人栽植,无论多么贫瘠的荒地,无论在夹缝之际,无论被其它的高大植物如何遮蔽,但它依然故我的开放?
在它生长的那块天地里,它始终扮演陪衬的角色。主角通常是高大的树,挺立的花,甚至可以是荆棘而都不是它。它也出现在文学作品里,郁达夫的《故都的秋》 、苏雪林的《秃的梧桐》等文章里,都提到过它,但它也从来不是其中歌颂的主角,它只是可有可无的一带而过。
而今,我为何心动?
寒露过后,天气很凉冷了,它那么娇嫩,冰冷却未摧残到它,白日里还是鲜艳如初。它竟懂得如何的自保。夜里温度低了,它就闭上花朵,白天再开放。朝开暮合,它借以度冰冷的秋残。
秋天都要过去了,寒冷的冬天正在来临,它还在娇艳的开放,它仅仅是不被关注的可有可无的花而已。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