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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又是一个欲将思念写满天的日子。
第一次直面亲人死亡,是外公的离去。那天我正邀请了师妹到我家来玩,顺便让她看看我准备参加艺考面试的舞蹈《我们是黄河泰山》。
正激情澎湃地跳着,爷爷推门而入,面色凝重地对我说了声:你嘎公老了!我听不懂老家话,不知道老了是何意,问了半天,才知道是外公去世了,我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师妹提醒我赶紧去看看,我才发疯似的推开门往外跑。睿智的外公是我们大家庭的威严所在,更是全家的发明创造者。
每到冬天,外公会利用冰冻天为我们制作好吃的冰棍;春天,外公会在仓库里用木棍支起簸箕,逮几只调皮的小雀让我们玩;春节期间,外公会扎几只走马灯挂在门口,让所有邻居都跑过来羡慕地观望流连。
外公走了,他是我失去的第一位至亲,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悲伤,只在临近封棺时,我发疯似的扑向棺木想再看他一眼,却被早已守候在旁的三姑六婆们狠狠扯住。
待我快要虚脱倒地时,才发现自己双手颤抖,十指渗血,那是拉扯时抠在婆姨们厚厚的棉衣上指甲全部翻倒所致。
在师大艺考前一夜,做梦又梦到外公的葬礼,一群人抬着棺木在满是鹅卵石的沙滩上缓缓前行,突然,抬棺人一个踉跄,棺木停滞不前。
一旁的三姑六婆们忙大惊失色地吩咐我们:赶紧跪下来磕头吧!于是我们俩姊妹就在沙滩上长跪不起,泪如雨飞……
父亲的逝去我一直不愿意提起,怕碰触心中那块痛楚,再无法抹平……
中元之际,怀念故去的所有亲人和故旧,且将思念写满天,化作相思泪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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