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0日夜里,汪家大女儿大霞的儿子樊贺跳楼自杀了,儿子是大霞的独子,走前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大霞看都没看一眼这个白眼狼,从出事到下葬没有掉一滴眼泪。哪个当妈的不爱自己的孩子,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没有呼吸身体残缺的儿子。
手术门外一位60多岁的父亲宁爸和50几岁的母亲三霞,还有宁宁老公大牛,在等待着宁宁手术成功推出来的那一刻,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三霞和宁爸已经坐不住了,在门口来回走动着,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灯还亮着,不见门打开,三霞已倚靠在门口,三霞是一位刚刚退休不久的外科护士,她已经开始怀疑这台手术了,十几分钟后门咣啷开了,医生护士一脸严肃,手上推着昏迷的宁宁,父母亲疾步奔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医生边推着床边说:“颅内大出血,马上送重症监护室。”这是汪家三女儿三霞女儿宁宁的手术。
这次漫长的等待和刚进手术室时不同,宁爸已经乱了阵脚,眼神有些呆滞的踱着步子,三霞瘫软的萎缩在门口......
不知过了几时手术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一脸的疲劳忙着过来解释,手术不理想,宁宁处于昏迷状态,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要在重症监护室度过危险期,三霞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了,哇哇大哭起来,宁爸强硬的质问,怎么会这样,你们要承担责任,早上欢蹦乱跳的进手术室,现在昏迷不醒,主治医师严肃地说,这是术中突发情况,我们已经尽力了,就是你们不认真造成的,宁爸对着已经走远的医生吼叫着。
十几个小时守在重症病房门外的父亲母亲,已经被大霞和二霞强行拖到医院附近临时租住的小旅店住下,以便随时奔向医院,大牛来值夜班,守在病房门口,几次被护士劝离开,他都不听。
医生每天都来看宁宁的情况,过了24小时宁宁还是没有醒来,家属可以在下午3点至4点进入重症监护室看望宁宁,老公、父母亲,舅舅、姨、叔叔轮着去和昏迷中的宁宁说话,希望能用亲情的温暖唤醒她,就这样一直坚持着......
十几天后,一个衣衫褴褛,光着脚丫子,蓬头垢面的女孩子跑来看宁宁,她是谁呢?她为何这般模样,她是二霞的女儿叫子霞,我印象中子霞可是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人,就读过香港的某知名大学,美国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白皙脸颊上长着一双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眼睛,唇红齿白,一头乌黑顺滑齐肩发,一双修长美腿,典型的白富美,还是个才女呢,钢琴、舞蹈、画画样样精通,还参加过选美大赛,好生让宁宁羡慕,紧跟着子霞身后,妹妹妹妹的叫着。
事情从头说起。这天晚上,宁宁拉过两个幼小的儿子,大儿子牛牛7岁,小儿子仔仔2岁,上下端详着,许久眼睛也不愿离开,孩子们困了,挣脱妈妈的怀抱,倒床就睡着了。2014年2月5日是宁宁年前就定下的手术日子,她要做一个脑垂体瘤微创手术,这天她失眠了,完全没有了前几天轻松描述术前准备情况的样子。早上如约来到医院,刚刚歇完小长假,大年初六第一台手术显得有些匆忙。手术室里开始忙碌起来了 。接下来就发生了以上手术失败的一幕。
大霞老公是个高级军官,儿子樊贺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高富帅,跟小姐瞎混时日已久,被刚刚结婚不久的媳妇知道了,媳妇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留住他的心,他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宁宁手术后第五天2月10,樊贺心烦意乱,酒后的他来到小姐公寓,又是一阵的厮吵,樊贺借着酒劲,想上演一出苦肉计,随即双手抓住阳台上的栏杆身体悬空,吼叫着你们不要在逼我了,我已经受够了,小姐劝说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答应上来了,这时他已耗尽体力,已无力在上来了,只听啊……砰,等小姐哽咽着跑到楼下,人已经不行了,她打电话通知了家人并报了警,他就这样玩笑的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后来听说子霞找了几个外国男友,什么美国的、加拿大的、新西兰的,还扬言只找老外,中国的一律不要,跟这个投资做生意,跟那个又怎么赚钱,后来换了一个爱沙尼亚的男朋友,老骗她老妈说做生意用钱,一次30万,这妈是要命也给的,别说要几个30万了,二霞是个小老板挣下了不少钱,即使要了钱给男朋友花,男朋友对她并不好,经常殴打她,还沾染了毒品。蓬头垢面奔赴医院,是她刚刚被拘留遣送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的场景。
再说说这姐仨,打小在妈妈(姜妈)灌输下长大要嫁高干子弟,不是高干绝不嫁,妈妈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是个泼辣厉害的人,虽对女儿们婚姻如此严厉,她可是个百依百顺的妈妈,女儿们的要求都一一满足,女儿在婆家受委屈,拿着刀子踹门,指着公公婆婆的鼻子,一通怒骂,直到公婆二人赔礼道歉,抽打自己儿子,才善罢甘休,女儿们也都继承了妈妈的性格,也沿袭了她的教育方式—护犊子。
父亲汪爸曾是河北戏协的导演,老实憨厚,不多言不多语,家里家外大情小事,都是姜妈一个人说了算。在汪爸瘫痪在床时,姜妈嫌弃的将汪爸长期关在一个密闭不透风的小隔间里,汪爸没过几天好日子,病了不久就走了。
姜妈随女儿来到北京,住在二女儿给她买的房子里,平日里还是很快乐的,住处离三个女儿都不远,今天这个来看望,明天那个来看望的,唯独儿子指不上,去看老妈是幌子,其实是去要钱的,没有正式工作的儿子,开过出租,还卖过花卉、家具。这是老儿子,老娘命不要了都行,儿子要钱,给,姐姐们平日里给妈妈的钱,最后都划拉到他这了,弄的姐几个都防着弟弟向母亲要钱,给老妈钱时都很谨慎,见了弟弟跟个陌生人似的。渐渐的姜妈身体也不太好了,底气也不像以前那样足了,晚年又查出胃癌晚期,女儿们一致认为给母亲花钱做手术,就进孝道了,手术很成功,但胃只剩下八分之一了,术中阎王差点收了她,术后恢复迟缓,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两个月后,姜妈在病房里去世了。
紧接着就是宁宁、樊贺、子霞,蹊跷频繁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家庭的第三代,大霞给妈妈和儿子扫墓就哭着说,妈呀你为什么要带走樊贺,二霞和三霞也在思索着什么,我们这个家庭到底怎么了,是什么让我们家变成了这样,久久找不到答案,三霞还曾问过宁宁爷爷,说祖上干没干啥缺德事儿?
如今宁宁虽然已经苏醒过来,但已经是大脑压迫神经瘫在床,生活要靠爸爸妈妈来照料了,宁宁术后第三年大牛已经不耐烦了,也不管了,反对起诉的大牛,现在不管了,宁爸才着手起诉医院,但是已经过了最佳起诉日期和最佳伤残鉴定日期,医院关系硬,没有一个律师敢去触碰,起诉、律师、鉴定一律找关系,没见过伸冤还要找关系的,不脱人没有哪家医院愿意鉴定,不脱人,没有哪家律师事务所敢接这个案子。律师说这样的案子多了去了,医院专门有一帮律师在处理这些类似的案件,递交起诉申请要找专门处理这个医院那一片的律师,别的区的律师根本不敢接。好霸道的对吧!律师接了案子,又迟迟拖着案子不处理,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无疑给这个雪上加霜的家庭重重的一击。
如今虽托人情打赢了这场官司,但大牛责任心却不如从前了,写宁宁每天变化的日记,给宁宁修眉毛的暖男,照顾宁宁的时间从原来的两家轮流照顾,到现在一周只照顾两天,还是宁爸开车40分钟给他送回去,有时他说忙,宁爸还得去接。
这事要得从宁宁做康复训练开始说,宁宁经过做高压氧舱和康复训练,能从自己家的一楼扶着栏杆上到三楼(她家住独栋别墅),两家轮流照顾,有一半的时间在妈妈家,被妈妈照顾,到大牛家妈妈不放心大牛,怕他照顾不好女儿,每次都跟过去,妈妈对女儿是即心疼又恨铁不成刚,宁宁脑出血压迫神经,本身就懒惰,不想锻炼,不想锻炼就不锻炼了,只要女儿高兴就行,女儿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被妈妈宠大的,宁宁在家里那是老大,妈妈就像个拥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宁宁爸看不惯,批评三霞不能这样宠孩子,三霞就给宁宁爸一顿骂,后来宁宁大了,两个人的战争变成了,二对一,三霞和宁宁一起对付宁爸。看着女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好,又开始埋怨起女儿来,说话时不时就扯开了嗓门,你睁开眼宁宁,你把后背挺直了,走路你自己使点劲儿。大牛也看出来了,宁宁身体没有前段时间好了,在大牛家,大牛鼓励宁宁锻炼、用严厉的标准监督宁宁锻炼,母亲在身边,大牛也是如此,这一到母亲家身体就明显下滑,大牛曾经跟三霞说过多次,不要心疼她,坚持锻炼才是对她最好的,可三霞是真的做不到,有时宁宁手术地方会感染,引起发烧,躺在病床上只能吃流食,可三霞经常把她认为最好的最有营养的,鸡腿、排骨、螃蟹等给她喂食,生怕女儿营养不良,如今她照顾女儿累坏了腰,还经常抑郁。
人生每天面临着无数个选择,她完全可以选择听大牛的,坚持给宁宁锻炼,也许宁宁现在已经可以自理了。她也可以选择,让大牛独立照顾,肯定比她照顾的效果好,而且也不会把她自己累坏,心情抑郁。大牛感觉到自己的良苦用心都白费了,慢慢的对宁宁也就不上心了。大牛的责任心就是这样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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