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计划·种子》
下午,一位日本工程师边跑变喊:速くてみると、どうした?(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全球在线”网站头条用标红字体:日本启动种子计划,吴誓博士担纲首席科学家。
池轩听到这个消息,只淡淡地说,老师真是老糊涂了。
此后,种子计划,将与城市计划并行,不过这对城市计划没有什么危害,甚至对上了哪些执意乘船者的胃口。
但我仍觉得蹊跷,于是打算亲自拜访吴博士。他的家很好找,门虚掩着。我象征性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进来”。老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一张设计图。造型考究的石楠木烟斗再他浓密的胡子里若隐若现,像一位慈祥的祖父。
“你是为种子计划来的?”
“是的,教授。”
老人吐出了一个烟圈,起升往唱片机上放了一张古典音乐唱片:“说说你的想法,孩子。”
我对这些内容倒背如流:“本计划主要依靠中微子简并态的特性,它既有中微子物质的密度,又只有普通物质的质量,可以浮在水面上,并以水中的氢进行核聚变,作为核动力原料,同时借希格斯玻色子,借反重力把各个城市送入同步轨道,成为太空城”。
老人笑了笑,“那把你们的希格斯粒子研究所搬到我们的船上吧”。
我感到他话中有话,连忙追问道:“我们的计划有什么问题吗,教授?”
老人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们的计划不仅有问题,而且是非常重大的问题。”
我心中一惊,头上沁出汗来,但丝毫不敢打断他。
他接着说道:“你们所依靠的这项技术,是我和池轩共同发现的,我比你们都要了解它。”
我再也无法保持沉默:“那请把计划的缺陷告诉我!”
他摇摇头:“不,那是基础层面的问题,你们踏出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了。”
“那也应该把缺陷公开!”
老人往烟斗里填上烟丝,吸了一口:“人类需要希望,你们中不也有人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城市计划中么?”
我感到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
《城市计划·骗局?》
回到工程部,我径直走向池轩的办公室。池轩正在阅读一份文件。秘书告诉我,池轩已经连续工作了数日。
我心头一动,退出了房间。比起吴誓,我更愿意相信我的旧友池轩。我觉得我应该帮他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在麻木而又重复的工作中,月历又翻过了一页。例行月会上,也许是工作的重压,池轩那种近乎病态的疲惫渐渐又浮现出来。一位技术负责人提到,衰变检测仪出现了一些故障,传输数据出现紊乱,正在紧急检修之中。
池轩调出了全息影像,那是最早抬升的那块土地,“它并没有衰变,不是吗,如果按照当时的测算,五万年内,简并态物质仍可以保证足够的强度,五万年,是我们留给后代解决问题的时间。”
众人陆续离开了。
我走向存放检测仪的房价,一番鼓捣之后,数据流开始统一,最终汇成统一的数据。我的心脏像是漏了一拍,恐惧感从冰蓝色的数字开始蔓延。屏幕上赫然闪烁的75-120的字样,意味着,75年后便开始衰变,120后将达到临界值。
我心中飞速运算着,一个个晦涩的符号从眼前流过。少许之间,我明白了许多事,比如池轩的的头发为何飞速变白,他为何不得不服用安眠药入睡……
我再也无法忍受,径直冲进池轩的办公室,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他问。
“你比谁都清楚吧,骗子!”
他的神情黯淡了:“是的,我承认,中微子材料体积越大,半衰期越短。”
我强忍着怒火:“那你为什么不在计划之初就公之于众。”
“我无法为人类创造希望,又刺破希望。”
“够了!”我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你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名利。”
我忍无可忍,把桌上的文件扔的四处飞舞。
池轩伸手接住了一份文件,“我希望你能听听我这个骗子的最后一点儿话。”
我努力压制着我的怒火。
“正如我所说,那彗星上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液态的120号元素,它的熔点在零摄氏度以下,地球上十几度的高温,使他瞬间升华,在近地轨道,太空中的低温又将他重新凝为固态,形成‘结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
“那样的话,冰壳会作为一个超级凸透镜,在一瞬间烧穿地球。”
“那你还发起什么城市计划,你捞取名利的代价是全人类?”
“政府向民众阴谋真相,并批准这些无济于事的计划,目的只有一个,为人类创造希望。”
“可这希望毫无意义,与其制造这些肥皂泡,不如想真正的办法!”
“你不了解120号元素”,池轩无力地倒在椅子上,“人类科技再过300年也无法冲破它的牢笼。
《后记》
池轩最后一次登上新闻时,面对记者,他只说了一句话:人固有一死,与其死在绝望的阴影下,不如死在希望中。至少我们在死前,还可以称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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