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相聚,就要分开。
因为寒假到了。
紧张的学习生活,总算告一段落,很幸运,各项考试都达标,有些还名列前茅。
放假后,就没有见过飞儿,但她把家里电话写给了我,让我给她打电话。
离开的时候,很想念他。
思念的种子就原来早已深深埋下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念我?
回到西北,天寒地冻,哪儿也去不了,天天呆在家里烤暖气。
周末的早上,父亲叫司机开车,带我们去吃当地有名的牛肉面。
到了面馆,我才发现不是我们一家人,是很多人一起来的,那些人争先恐后结账。
大清早的,还以为进了菜市场。
我也没好好吃,也就没有记忆中味道,据说这家牛肉面好吃极了,现在回想,一切都晚了,没机会吃到了。
吃了早饭,回家继续烤暖气。
学习还要继续,母亲买了一套奥数。
我翻开看了一会,腾云驾雾,头晕脑胀,心想这是我们做的题吗?一道都看不懂。
有一阵,劲头来了,不信那个邪,非要做几道试试。
折腾了个把小时,一道没做出来,眼睛全看窗外的大雪去了,心思全都思念飞儿去了。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情感的魅力。
于是,我干脆不做题了,把书本丢在一边,溜到母亲卧室,偷了电话的子机,关上门,鼓足勇气拨通了飞儿家的电话。
我紧张得手在发抖。
“嘟”一声后,我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扔到一边,好像这玩意是一个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缓了一会,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号码。
这次响了两声,我又挂了。
又缓,又拨,又是一声,又挂…
前前后后拨了七八次后,才终于坚定决心。
这一次每一个嘟的声音,都像一把利剑刺着我的心脏,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嘟到最后,变成忙音。
我挂了电话,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安慰自己,她家没人。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给飞儿打电话,可从没有人接。
很快就到过年了,部队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家的门槛也因为我的回来,被踩爆了。
父亲在的时候,成群结队的来送年货。
父亲不在的时候,一个个悄悄来送红包。
都是打着看我的旗号,弄的我特别不乐意。
大年初一,那个长的像青蛙的政委,一脸坏笑走进我家门的时候,我更是感到恶心。
那蛤蟆变色近视眼镜,那鬼魅的笑容,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母亲应该是应付惯了,随便寒暄,政委走的时候,在桌上放了一个硕大信封。
母亲送走他,就把信封收了起来。
这天,政委走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拜年。先是处长,然后是干事,最后还有职工,每个人走后,桌子上的年货下,都会凭空出现一个信封。
母亲好像早就知道一样,熟练的把这些信封挨个收了起来,每个走的人,母亲也会让他提点东西走。
若不是这样,家里早就堆不下了。
只有一个人和别人不一样,这人长相和性格都像平胖子的爸爸,大腹便便,贼眉鼠眼,油嘴滑舌。
别人都是走的时候,把信封悄悄放下,他走的时候,硬是要把一个大红包塞给我。
红包里的东西太多了,鼓鼓涨涨,口都没法合上,就这么龇牙咧嘴对着我,仿佛要把我,把我们全家都吃了一样。
我左右躲闪,围着餐桌跑圈圈,就是不拿。
母亲半推半就,客气了几句后,还是让我收下了,还让我谢谢他。
我硬着头皮拿着。
那人高高兴兴离去后,我急忙把红包甩在桌上,一头钻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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