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毛子暴力占地 四门苗家遭了殃
赵老翰还在家乡读私塾的时候,在四平街东边十五里左右的地场,沙俄强行占地修建火车站。那里原来属于四平街管辖范围,地处广袤的松辽平原上,原是科尔沁大草原的一部分,而蒙语“科尔沁”是“弓箭手”的意思。在元代初期,成吉思汗把这块地封给其二弟哈布图哈撒尔,从此成为蒙古王爷的领地,为科尔沁左翼中旗地域。看来,成吉思汗的二弟哈布图哈撒尔把自己封地叫科尔沁,他一定是非常有名的弓箭手了。
多少年以后,科尔沁大草原,成了蒙古王爷达尔罕王领地,仍然是荒无人烟的放牧地,那个年代这里是不准垦荒的。
那个时候的四平这疙瘩还是无边无际的科尔沁大草原,过去曾有《敕勒歌》是这样唱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见科尔沁草原风光是多么的绚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在清朝统治时期关内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到了乾隆年间山东、河北等地的农民受灾后,冒禁进入这里开垦荒地,清朝当局不不得已为了安抚灾民,与蒙古王公达成借地养民的协议,南来的农民经过多年辛勤劳作,不断地把荒地开垦成良田。
广袤科尔沁大草原是神奇的,土地是肥沃的,不但养育广大游牧民族,也养育了关里来闯关东的农民。
这一年,有苗姓人家从山东登州府文登县旗杆顶闯关东,他们家族来到这不知名的地方,开始开荒种地落脚谋生。多年以后,苗家在这里开荒种地有几百晌,使这里广袤原野变成良田。从东北面大黑山山脉西麓流淌下来的红嘴河,明净清澈,蜿蜒于它的北部。南面有一条河,因为蔺姓人家在此开荒种地,因而起名叫蔺家河,它是从奉化县所辖的陆家沟东面大山里流出来的,经过十九公里的奔波在这块土地的西边与与北边的红嘴河汇合后,名也变了叫条子河,流经几里地后注入有名的昭苏太河。
在此种地苗家有哥四个,就把自己搭建的屯子起名叫“四门苗家”。
光阴很快,转眼到了道光四年,清庭官府的昌图厅在北边三十里地的买卖街,设立了分防照磨署,苗家开垦荒地处归此管理。为了整顿蒙古王爷领地招垦开荒,开始专门成立管理招垦开荒的地局,叫公益地局,后来改称西公益地局。同时,规定每户报领地不准超过三十晌。但又规定,家族人口众多可父子、兄弟各报领一份,但不准转租。哥四个听说后决定分家,各顶一股。于是,哥四个向蒙旗申请扩大开垦荒地,经过批准,并出具保书后,又交足了押荒银,四兄弟各家各领一份地,合计有三百余晌地。
一般开垦荒地在认领后四年升科,即经过四年种植,荒地变成了熟地,西公益地局开始收租,每晌地2300文。因为哥四个交租及时,获得了永佃权,地局是不准随意增加租子和夺佃,除非自己不愿意种。四门苗家哥四个带着自己的家人在此安居乐业,过着富足有余的日子。
可惜苗家的好日子没过几年,正当这里的人们过着无忧无虑,自给自足的生活时,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了。意外的事件惊醒了四门苗家人发家致富的美梦,这就是时刻觊觎东北的沙俄,为了侵略的需要,修建了东清铁道南满支线从这里经过,打破了四门苗家平静的生活。不但打破了这里宁静的生活,还强占了四门苗家的土地,建起火车站。
原来,晚清朝庭无能,资本帝国主义趁机侵略中国进行掠夺。中日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列强开始刮分中国,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辽东半岛。沙俄为自己利益着想,逼迫日本把辽东半岛归还中国,并以功臣自居迫使清政府同意修筑东清铁路。
就在沙俄们梦想利用占据新建的铁路,对中国进而全面资源掠夺时,日本帝国主义经过长期准备也开始对中国的东北下手了。两个帝国主义国家为了各自利益,在中国东北开始争夺东北的战争。
日俄战争的发生,早在一八九四年前就埋下了伏笔。那就是觊觎中国已久,一八九四年日本蓄谋的甲午海战开始,清朝仓皇迎战,最终以中国战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告终。同时,中国清朝政府迫于日本帝国主义的军事压力,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签订了《马关条约》。
有了《马关条约》后,西方列强看了眼红了,它们也想继续在中国得到利益,特别是领土和物资资源,于是就有了三国干辽的故事。它们从各自的利益出发,要求日本归还东半岛。并与一八九五年四月二十三日下了通牒,要求日本把辽东半岛归还中国。清廷以为这些畜牲是好心,结果,辽东是归还了,可清廷仍然屈辱地拿出三千万两白银作为战败赔偿。
沙俄以此为要挟,强迫清廷同意在中国东北建铁路。铁路名称叫东清铁路,修建时是以哈尔滨为中心,分东、西、南部三条线路,始点、终点同时开始相向施工。铁路所到之处,都是强行征地。
1899年秋,东清铁路施工队进入四平街境内,开始强行征收铁路用地。农民是恋自己的土地的,苗家人都不想离开生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地方,不愿意离开曾经为之付出血汗的劳动成果。可是,沙俄可管那个,想像当时的苗家一定出现了很严重的流血事件,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了,这才使苗家彻底离开了此地。地被强占后,苗家人四散奔逃,现在才知道,苗家有一股流落到了今天的梨树县胜利乡,在那里建了自己的家园,起名叫“苗家街”。
沙俄修建铁路,到四平街范围建站点不过是从哈尔滨起按一定里程计算,正好应该在这里建一个站点。这只是从哈尔滨分出来的一个南线支线。没想到现在有人忽视了原始点是在哈尔滨。硬说从长春起是第一站,排到四平街火车站是第五站。因而沙俄人就起名叫五站了。哈哈哈,不知道最初是谁这么说的,脑子有逗!
正因为设了火车站点,除了火车站上的人员外,随着火车的通车,有人在这个站台上下车,就有了人员的流动。进而商家看到了商机,为了能够满足来往旅客的需求,开了适合对这些人服务的铺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车站也进入了由农村向城市发展的演变过程,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沙俄进来,当地人觉得这些外来人很牲性,动不动就杀人,特别是见到女人就强奸。他们的野蛮性加上多毛的体貌特征,不管是当兵的,还是来修路的,凡是沙俄的人统统都称之为“老毛子”。
这里除了四门苗家外,附近还有几个小一屯子,它们叫海丰屯、蔺家河口和索家窝堡,人口都不多。都是来此垦荒种地的农民。他们对沙俄来修铁路占田占地、横行霸道杀人放火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人就得需要吃的,开始时零星到到小屯子里寻找粮食和蔬菜。慢慢地附近的人们听说了,就来此地零星地卖些粮食等。因为开始时不敢靠近火车站,就在蔺家河口处自发地形成了自由市场,最初是在河口的南岸,后来慢慢开到北岸。买东西的人除了过往的旅客,连火车站的老毛子也来此买。因而,从火车站到蔺家河口人为地踩出一条土道来。
这条土道就是还没出现城镇时,就产生的第一条路,这条路从火车站直接通到蔺家河口。这条路要比集市镇子产生早好几年。
话说,在四平街西面有一叫八面城的镇子,镇子里有一买卖人姓李名久如。这天,为买些粮谷来到四平街。李久如李久如刚一进街,就有人喊道:“李大胆,李二爷。”
李久如一看是卖粮谷铺子的掌柜,就说:“靠!二爷就二爷,还扯个大胆。啥意思,(口扁)pia我?”
“我哪敢呀,还靠二爷赚钱吃饭呢。我是说东边那疙瘩修啥车道,说是建个停车的站,留下一帮牲性玩意,还有马队。他们让狗腿子到处买粮草。听蔺家河口那疙瘩的人说,喂牲口的草料不足性。可惜,没人那么胆大去跟牲性的老毛子打交道!”
李久如听了后,心中不觉一动:“我愰乎听过,没往心里去,你说的是真事儿?”
“肯定地呀,就看你胆大不,敢不敢跟老毛子见面。我正想这个事儿呢,顺口就叫你李大胆了。哈哈,我可不是(口扁)pia你呀。”
李久如顿了一会,又问:“那疙瘩以前我去过,有四门苗家、索家窝棚。蔺家屯子到是没去过,咋整出个蔺家河口来?”
掌柜的笑道:“你想不想去吧,想去我就告诉你,不想去拉倒。说了也没用,你又不是唠闲磕的人。”
李久如笑道:“你知道我爱冒险,老毛子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妖精,怕啥?只是我也不能空手去呀。”
“看来二爷真是想去呀,我听说也有这个疑问,还好我问清楚了。这不吗,老毛子整出个铁道属地来,咱们的人也不敢往属地里进,就在蔺家河口边上摆摊卖东西。都是吃的,还有卖烧酒的,老毛子他们就爱喝烧酒。我听说他们还有马队,你想啊,那里的人和牲口一天得(dei)玩意儿嚼巴了。这不有人在蔺家河口摆摊他们还挺赚钱的。”
“说的是,到现在也有日子了,我想去瞅瞅,带点干玛地,看看行情,别一蹓十三招,整个半拉咔叽地秃噜回去。”
“指定没事,我打听了,那疙瘩时间一长,老毛子也没整啥事儿,瞅那样子还挺得意儿的。现在人一去就都摆到河的北岸了,现在河口两岸都是摆摊的。你要真去,我给你备上,再借挂大车。”
掌柜说着就打发人给准备一应去的东西。李久如赶着大马车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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