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鑫剑
生活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流成回忆,我们在回忆的旅程中渐渐走向生活。
第一眼看见时,觉得晖哥竟也伤秋了。十一年?这是怎样的一个文字呢?第一个映入脑海的是2005年这个字眼,再接着就是高一,再接着就是九班,再接着的就蜂拥而至了,如脱了缰的野狗一般,扑面而来……
之乎者也,xyz,圈圈一二,am is are……好了,打住吧,不敢在往下想了,我感觉一黑板飞了过来。
结果呢,仔细一瞅:十一月。
哦,原来是这样。
看到十一月,首先是不自觉的接了几个字:四日风雨大作。还是十一年前的事情,权且这样吧。
每每走在南街上,看着宽阔的马路,看着林立的高楼,看着满目的商店,这条熟悉却又陌生的路,物是人非事事休。再也看不到满是裂纹的地面,再也踩不到突然出现的小坑,再也没有低矮破败的小木屋,却也再感觉不到那怀念的味道,似乎散落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其实,有时候还挺怀念那个小坑的。南街那一段几乎没有路灯,下雨的时候,小坑里面积满了水,有时得跟着前面的人走,只要前面的不喊叫,就知道这条路没问题,放心走。然而,这个世界有个我:我常说,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稳重,要镇定,天塌地陷而面不改色,当我踩进水坑的时候,我默默抬出脚,和朋友一边说笑一边走,其间没有一丝慌乱——不出十步,只听见后面“啊”的一声……欲语泪先流啊。
每每站在校门口,瞅着高大的校门,瞅着整齐的校园,心有戚戚:我们当年可只有一扇铁门,带锁的那种。嗯,名字换了,门卫换了,大门朝向换了,老师换了,学生换了……突然意识到,很久没有进去了,曾经熟悉的人面不知何处去了。以前的校门较现在来说要往右一点(请正面校门),踏进校园的那一刻,你的正前方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斜坡坡(这个斜坡坡承载了太多),左手边是小店铺(不做解释),在往上一排树,在上一点左拐路口,过去是新教学楼;右边先是门卫室,再往上一点是食堂(05年确实是),在上一点是自行车停放处,在上一点是家属楼,然后右拐路口,上去是老宿舍楼,简易厕所,我能记的清的大约就是这样。走在这段上坡路的时候,我多少时候都在寻思:学如逆风上坡,不进则退。意思就是说,学习就像逆着风上坡一样,不前进的话,那就退回来休息一下,告诉我们学习不能硬来,要懂得张弛。上坡路走完,就是十几级台阶,视野豁然开朗。上去之后,是个小池塘,池中有青山一座,金鱼数条;一路先前,起凤楼,台阶,小礼堂,校园墙,老宿舍楼,简易厕所,后山,围墙等等。礼堂左边,有花园一片,亭台一座,房屋一排,老树一棵,上挂校钟一口,左右两边各有有上二楼的阶梯,再往右就是老师休息区,垃圾房,超场等等了,很多已经记不太清了。许久没有再进校园,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变了,还有什么没变,也不知道里面的针树枫树是否还在。或许可以等明年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时节,回去瞧瞧,当然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校园周边,我已记不大清了,反正我记得的是:校门对面一排老房,有台球厅,浴室,文具店,卖土豆的老婆婆等等;左手一溜饭店,可以赊账,一月一结;右手边小商店,文具店,岔路口(左拐下去有候同学和何同学暂住过)党校,南小,打印店,南门出口,公路(公路对面接着一条土路,仿佛有文教局,仿佛通往罗村坝)。果然,想了半天就记得这些了,还有的小路什么的记得不是很清晰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上课的具体事宜就不细说了,回忆这个东西,不能细琢磨,浅尝辄止才回味无穷,嚼的太碎便也无趣了。细想起来,有时跟希望一样,当你真的决定不再理它的时候,它又贱不兮兮的跑出来撩拨你一下,让你不得不再次黯然伤神。
我们都像是过了河的卒子,不关你是往左还是往右,停下来只有坐以待毙,往前冲方得一线生机。有人说,就是这样的往前冲,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到头来却比从前更寂寞。也许,你寂寞是因为你寂寞。
有谁可以一任平生,从此再无瓜葛呢?
2005年11月5日,星期六,微风;
2015年11月5日,星期四,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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