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等你半天了都。"
"抱歉抱歉,喂喂喂,听说没有,昨天南河那边有个女子跳河了,尸体都没打捞上来,好像是被冲走了。"一灰衣男子从客栈外匆匆赶来,向着刚才埋怨他的那几个男人走了过去,还没坐到凳子上就开始聊八卦。
"哦?说来听听,死的是哪个。"桌上的人都起了兴致。
"星乐坊里刚出的那个弹琴的花魁听说没?"
"就是最近挺火的那个凤紫姑娘?她怎的就自杀了呢?"
"怪可惜的,听说色艺双全呢。唉∽"另一男子一脸惋惜。
"对,就是她,喂,要不要听听她的故事?"灰衣男子挑眉道。
"嗯嗯嗯……"桌上的男人们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事实证明,男人八卦起来根本没女人什么事!
话说那凤紫姑娘和一书生有过一段……
凤紫姑娘是前段时间星乐坊刚收的艺伎,且不说样貌那叫一个水灵,光是那弹的一手听者流泪闻者伤悲的好琴就足够吸引人的了。
听说凤紫第一天露面那叫一个震撼,不过,奇怪的是,凤紫弹琴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下瞟,后来才得知她是在看台下一个斯文书生。
书生之前和凤紫有过一面之缘,再次见到都感慨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而且看那凤紫好像对书生也颇为有意。
于是,如同戏折子里写的那样俩人天雷勾地火的看对眼了,那时候啊书生是天天往星乐坊跑,恨不得住在里面。更有人看到乞巧节书生拿着花向凤紫单膝跪地示爱!
那一阵子,街上都是效仿书生的男子,可谓是五步一人,十步一跪。
就在众人都以为书生能把凤紫娶回家时,书生却在人们视野中消失了,而且当时榜单下放,书生已经是举人了,而凤紫还是呆在星乐坊弹琴,弹的曲子也日益悲伤起来。
后来才听说书生本已经有了妻子,因着赶考就把妻子留在了老家,前段时间高中,就将妻子接了过来,小两口过的十分好,凤紫找上门去却被书生赶了出来,说是不认识她这个人。
当时人们都感慨世事变化无常,无论 男女老少都在骂那个书生,变着法儿的骂,更有甚者,叫卖声都变成了从他那买一个物什书生就折寿一天什么的……
然后呢,然后凤紫由于打击过大跳了南河……故事就这样完了,无非是戏子都差不多都命薄得不到真爱的故事。
但是!还有但是……
"喂!你谁啊你!!敢爬姑奶奶的床!"怡枫睁开眼就看见一里衣半掩的男子胸膛,还没等看清是谁就开骂了。
"嗯∽?"磁性的男声从头顶传来终止了怡枫爬到一半起来又想骂人的冲动。
"额……哈哈,师父啊,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啊,哈哈"怡枫继续爬起,心虚的不敢望向师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徒儿要体验生活,好久不来看为师,当了一回风流女,谈了场风流的情,就忘记师父了,为师很是伤心又念得紧,只能来看徒弟了。"伍晟说完后悲伤到不能自已捋着头发眼泪汪汪。
"师…师父,您老大不小了,能…能别作出这种表情吗?"怡枫捂住自己看到师父撩人的姿势而奔流的鼻血勉强道。
"唉,徒儿在外面有了人就嫌弃师父了。"伍晟继续饰演弃妇的角色。
"嗳?徒儿的爱情故事还没开始怎么就有人了?"怡枫擦擦流着的鼻血疑惑的歪头想了想,她确实没有遇见话折子里写的男主啊。
"哦?那听说徒儿第一天进星乐坊就和一个书生含情脉脉的对视……?"伍晟终于坐起来拢了拢衣服终止了他家徒儿的失血。
"书……生?不会是那个呆子吧?天地可鉴,那呆子欠了我的钱,徒儿那天可是怒视着台下的他啊!"怡枫伸出俩指头对着天。
"还听说书生大街上跪地向你示爱……"伍晟状似不甚在意,却有意味的停住。
"……好像是他一直不还我钱,气得我打了他一拳他就不争气的站不住了。"怡枫回想,无奈的捏了捏鼻梁,人言可畏啊
"也是,在你心里,不还你钱的人就跟杀了你全家一个等级的,没想到你只是给了他一拳,啧啧啧,徒弟,脾气怎的变小了。"伍晟撇撇嘴。
"……师父,您真看得起徒弟。"怡枫抬头望着天花板,反省着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在师父心里是这样的。
"不过……,跳河?是怎回事,为师发现你的时候可是昏在河边啊,徒儿不知道为师当时是怎的紧张啊,将徒儿衣服都穿反了。"他继续慢条斯理的道。
"……师父,徒儿只是跑太快没刹住就从桥上掉下来了,水流冲得又急,徒儿无聊的想着到下流再说,然后一不小心睡着了……"还有,师父您紧张脱徒弟衣服干嘛?
"嗯…这才像为师的徒弟嘛,那些人传的那个悲情戏子的故事什么的,让为师都以为徒儿不知什么时候磕坏脑子了。"伍晟摸了摸怡枫的头,好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师父,麻烦您把刚才撩到我前面的头发弄回去,徒儿看不见了。"怡枫半耷拢着眼皮淡淡道。
"好了,既然徒儿体验完了,咱也该回家了,为师可是非常想念徒儿的……"
"……糖醋鲫鱼啊。"
怡枫被他这句想念感动到眼泪横流,然后被下一句打回了现实。
怡枫:果然,师父还是那个无良师父,徒弟还是那个做饭徒弟。
伍晟:亲亲徒弟终于回到了为师的怀抱里了,看不到徒弟的日子难熬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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