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些事情了,还是得弄清楚。”他拿起来桌上的盒子,倒了点里面的东西吃。
他把盒子给我,上面写着“三色小石头”,还挺好吃的。
“你工作不是摄影的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除了婚庆,世界未解之谜的图片都是出自我的相机。”他说除了给拍婚纱照,他更多的是去拍一些奇异的场景,人物,有一家公司专门收集这些类型的图片,而且价钱不菲。
他看我有些犹豫“你就当我的助理,也能赚些外快,钱不会少的。”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不能被一些无关的事情耽误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还是答应了。
“那你想怎么做?按照上面的方式来吗?”
“当然”
虽然来信的人是匿名,左江的电话也没有打通,但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希望别是什么恶作剧。
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不出一会儿又阴了下去,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一次完整的太阳,总是若隐若现,光被天空的中的云包围起来。
隔壁的那只狗又开始哀嚎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会这样叫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这时候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带着帽子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黄色的短袖,胸前的口袋里印着空调的广告,我时常在小区门口的快餐店里碰见他,每天中午他会点一碗炒饭,慢慢的吃着,时不时默默的看下别人。
隔壁邻居的房子是租出去的,原先住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老人每天傍晚会蹬着三轮回来,后面会跟着一条健壮的狗,它叫的声音很响,但现在那只大狗不见了,我每晚听见的哀嚎声是一只小狗。
后来听说那只狗被人打死了,但在我的记忆中那只狗没有打扰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打死了,我有些不解。
白寻和我约定在今天晚上开始行动,到了医院之后,我碰见了门口的保安,老徐。
“你这是怎么了?”
他提着点滴朝我走了过来。
“最近流行感冒太严重了,吃药好不了。”
“那还是要注意点身体啊。”
他弄了弄自己的眼镜“你隔壁的人还好吧?”
不知为何他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还好吧。”
“你知道他家的那条狗吗?”看到老徐意犹未尽的那副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那条狗,是被人打死的。”
“什么原因被打死的?”
“因为小区的人们害怕,害怕被那只狗咬到,更害怕他们的小孩被咬到,但这也是奇怪的地方,那只狗很听话,从没袭击过人,也从没有打扰到到邻居。”
“你的意思就是,人们心里上害怕,纯凭想象那只狗会有危险。”
老徐没有说话,看着地面,若有所思。随后他说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那群人,我没有办法阻止。”
我想了想说道“他们都是谁,你知道吗?”
我一问,把他问懵住了“你想干什么?”我说就想知道是谁,他告诉我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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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天色接近傍晚,刚到小区门口,就听见有小孩的哭闹声,好像是因为大人没给他买玩具,在地上苦闹打滚,硬是要卖到自己的东西才肯罢休,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多半都是家长太惯着了,什么事情都依着他,要是我就直接上手了,虽然打小孩不好,但太过于娇生惯养更不好。
这时他朝着我身后偷瞄了一眼,立即拉着他的小孩避让,就跟看见了怪物一样,那眼神真的让人不爽,虽然看得是别人。
“回来了”
老人有些诧异,没想到我会跟他说话。
“是啊。”
“来,我试下。”我让老人做到后面去,我骑上了三轮车,那小孩的家长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小区里整天无所事事打牌的男人,女人也盯着我看,我的余光发现了他们丑恶的嘴脸,这时候跑车的声音发动了起来,声音刺耳,带着墨镜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还真有钱,不过这样的大多都找了个有钱的男人。
“谢谢啊”老人笑道
“没事”。
“那只小狗还好吗?”
“好,好的。”
由于没有太阳,天空很快就暗了下来,大概八点半的时候,白寻开车来到我家的楼下。
他来时准备了一把小刀,朝自己的手上仔细的割着什么花纹,就像是一个雕刻家,然后把刀给我“照着这个图案来,别弄错了”
“我说这到底有用吗?”我看着手上奇怪的伤疤,用纸擦了擦,白寻这刀很锋利,没想到这么快。
“没事吧,对自己这么狠。”白寻笑着说道。
“你这又是什么刀。”我注意到这把小刀很特别。
“一个外国朋友送给我的,军刀。”
他起身看了看外面“走吧,先去外面转转。”
“我们要去哪?”
“南岐公园。”
“那地方有点远。”
刚到外面的时候,我的目光就被那辆车吸引了,老徐说带头打死那只狗的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家伙。
“跟上他。”
“嗯??干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去见情妇去了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了关于我隔壁老人的事情,白寻劝我还是少管闲事,这种财大气粗的人周围多得是地痞流氓为他卖命。
不过还是跟了他一段距离。
“你想把他揍一顿吗?”
“我想跟他说些事情。”
“等下”
“怎么?”
“这路感觉怎么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只要他不改变路线,最终到达的方向就是南岐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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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这地方晚上一般没人,他去那里是要干什么?
前方的道路很绕,七弯八拐的,这里一带的路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了,道路越往里,越不像个公园。
“我们会不会开错了方向?”白寻还在跟着那辆车。
“没有,我确定你要跟踪的人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车窗外面的事物一扫而过,有个人影从我眼前快速的掠过。
“老刘?”住在我家隔壁的大爷,他正在往三轮车上转装着废旧的冰箱。
我让白寻停了车,我下车过去帮忙,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这地方不太安全。”老刘看了我一眼。
“我看见小区的夏海鹏去了那里面。”老人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把三轮车推到树后面“小陆,能帮大爷个忙吗?”
“当然。”
“你也要去那个地方吗?”
我听到这句话感觉有些奇怪“可以,我去的地方可能有些偏僻”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地方,刚好也可以送他回家,不过三轮车倒是个麻烦。
上车后白寻有些不理解我的做法,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就没说什么了,到后面我们已经到达了南岐公园,大门的外面站着两个身高接近两米的人,他们的脸藏在黑色的长袍下,其中一个伸出手说道“伤疤”
我和白寻把有伤疤的手给他看,他们仔细端详,然后挥手让我们通过,但车刚一启动,他们发现了后面的老刘“停下”
“伤疤”他们看着老刘。
“什,什么伤疤?”老刘一脸恐惧,不解的看着我。
我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他们在轻声低语的说着什么,随后一挥手就让我们过去,从他们身边开过的时候,风从车窗外吹进来,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
之后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道路越往里越不像个公园,更近似于一个城镇的样子,周围密密叠叠的树使一切都显得青幽幽的。
车子驶上一条弧形的街道,路上行人寥寥,远远看得见夏海鹏黑色车的影子。我们开过一家貌似酒吧的店铺,门口闪着红色的光,穿着黑色纱衣的女人走到光下,脱掉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在她的锁骨的地方有一处奇怪的纹身,她发现了我,对我微笑,本来感觉很漂亮,但他笑得的时候嘴角竟然弯到了诡异的程度。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前面路过一家古玩店,门口蹲着一个抽着烟满脸胡子的男人,我们的车子从她身边开过去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很黑,就像没有眼白一样。
白寻说他感到越来越冷,随后一阵沉默,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刘,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我正打算讲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白寻忽然抬手指着前面“他停了”我抬头看去,夏海鹏的车不知不觉已经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地方。
“我们要到的是这个地方吗?”我们把车停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
“是的,这地方看起来就不正常,但这个人为什么也知道来这里的方法。”白寻一脸的疑惑,我也感到不解,常人这么会来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可从没见过这公园还有人把守的。”老刘讲道人这个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我回过头轻松的说道“没事,等过会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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