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位小学一年级的男孩一起阅读《小鹿斑比》的其中章节,在讨论环节,孩子们思维活跃,讨论热烈。我问:“你眼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原本以为无忧无虑的他们,会用“快乐”和“开心”等词汇,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用的字眼清一色都是“艰难”和“痛苦”。
我以为他们可能是因为被家长逼着学习,写作业才有这样的感受,可孩子们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位孩子说:“没有一个人能够长命百岁,迟早都要死掉,所以,人活着很痛苦”,其他孩子点头表示同意。另一位孩子说:“老师你想想看,人搞不好就会被车撞死,不小心就会摔死”,“对,还会被火烧死”,一位孩子补充道。听着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发言,我并没有借此机会去说教什么,只问了一句《小鹿斑比》中鹿王是怎么对斑比说的?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好好活着。”
我不知道这些孩子的脑袋里什么时候有了生与死的想法,可他们说出来的却是事实,人这一生真的不容易。难道这些孩子是预言家吗?虽然我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这些孩子之口,可他们理由十足的说出来了。好好活着,这是孩子们掷地有声的回答,他们才是向死而生的典范,我顿觉惭愧。
一位四年级的男孩写了一篇作文叫《无聊》,他追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认为他绝不是无病呻吟,而是在自我探索,让自己活得更明白一些。由此,我想到了法国哲学家加缪的人生就是荒谬。在我看来,我们如何给这必死的人生,荒谬的人生赋予意义,这才是活着的价值。其实,孩子已经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启示,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哪怕痛苦万分,也要昂首挺胸;哪怕痛哭流涕,也要擦干眼泪;哪怕只有一天的生命,也要让她绽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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