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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小时候的记忆有很多已经很模糊,但有些记忆虽然遥远,却依旧深刻。尤其是关于那个年代的一些吃吃喝喝的琐碎事。
记得在八十年代的时候,物质供应不是很丰富,所有的物资差不多都要凭票购买,种类从粮票,鱼票,肉票到煤票等等。这是凭票供应的时代,是要用专用的票才能购买相应的物品。
当年就算在学校搭个早餐,是除了交钱以外,还要另外交粮票的,还要精确到大约几斤几两的,就像货币一样分元角分。早餐如果在外面买个包子,除了钱外,也是还要搭上一点粮票才能吃得到。
乡下的情况比城市要好一点。当年父亲是知青,只能先带了准备读小学的我回到城市的爷爷家,而母亲和弟弟只能继续留在乡下。于是在爷爷家里,很多肉类都是由乡下的母亲节省下来,送回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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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里买个猪肉不单要凭票供应,还要起得绝早,而且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记得那时家里吃冬瓜,二叔都要欢天喜地,因为他每次都把切好放在一边的冬瓜当成了肥肉。
猪油是常年要储存的,会用一个小炖盅装好。小炖盅有盖子,盖着可以防蟑螂,炒菜的时候就打开盖子,方便实用。用猪油加上酱油捞饭,就是无上的美味。
而爷爷一家吃的鸡呀、鸡蛋呀都是由乡下的母亲节省下来送到城市。
鲜鱼呢,一般不会去买来吃。那时候的城市里到处都有池塘,二叔会经常去水塘里捉鱼拿回家改善生活。每次回来后,二叔都让爷爷骂个狗血淋头后,骂完后,然后全家晚餐就把那鱼吃掉。那时候,很多人也会一早就去塘里捉虾,摸田螺摸蚬。那时候的水塘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鱼虾总是抓不尽。
稻米是南方人的主食,也要凭粮票供应。爷爷家里三代人,一共十几口人,大米很多时候是不够的。我记得爷爷每天做饭的时候,都会在大米里面掺上切成块的红薯,这样,就可以省下些米了。有时候也会在米饭里加入南瓜、芋头之类,做成杂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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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楼下有个阿姨,在院子里种了些高粱,送了些给我们,那一段时间就是吃大米掺高粱的饭。虽然在广东,高粱是稀罕的东西,但高粱掺在饭里做成的杂粮饭,一点都不好吃。
总之,八十年代的广东,记忆中大概就是大米加杂粮为主食的年代吧。
记忆中当年的糖果饼干这些零食也很少,搞得我们小孩子对厨房里用来做菜的白糖也喜欢得不得了,当年馋起来的时候,对白糖可没少偷吃过。
白砂糖放在嘴里是颗粒分明的撞击,在互相的碰撞后,糖在咀嚼中发出欢畅的清脆的声音,带着纯粹的甜味在口腔中迸发。
蔗糖却是另一种的感觉,大大的一块,让人觉得厚实又满足,拿出糖罐的那一刻,满鼻子便已是甘蔗的甜香。用牙咬下一小口,随着糖块的破裂,甘蔗的香甜味越发变得浓烈,在口腔温暖的环境中,蔗糖很快便融化在舌中,那甜味来得霸道,会不由分说地便涌进了喉咙,让人感到一丝丝的甜腻。
最喜欢偷的是冰糖,亮晶晶的一大块一大块地堆放着,像一块剔透玲珑的水晶。不要奢望能用牙把一大块冰糖咬开,它可是顽固得不得了,只能用锤子敲开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不过,这只能等有婚嫁的喜庆日子才能吃得到了。
这样的回忆是苦涩中带着甜,若是现在要我回去再重走一回,却是大大的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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