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航海时代2》,在那个粉色破小楼里,还玩过一个游戏,很难忘,好像叫《无名指教科书》,不知道是哪个CD里面安装的。开始不晓得是什么,画风很独特,有点淡淡的忧伤,玩了一会会,感觉像在看个关于少男少女的漫画,要选对话什么的,有点无聊,但是心里又不自觉地期待点什么,就玩了下去。
玩到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看到游戏里面的漫画少女一丝不挂,一毫秒之后我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狂抖,整个人羞羞的,脸感觉像沸腾的开水。目光顾不及停留,马上望向了办公室大门,生怕爸爸或妈妈进来看到我这个囧样,要是不认识的人就更糗大了,仿佛万一任何人看到了,我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确认没人后,我立刻想办法把大门反锁,还放了个椅子顶住门以争取三秒钟的预警,然后再确认了下窗门外没有人会发现我。一切检查完毕后,才敢坐回电脑前,身体还是颤颤巍巍。仔细看画面,好像是这个女生准备献身了,人物下面的细节肯定是没的,不记得上面有没有画点点,都是漫画风格,但我已经不行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真的是排山倒海而来……
现在想想,这原来就是我意外接触的第一个十八禁游戏。有那次发抖的经历后也不敢和同学或任何人说,那时候学校的氛围也没有很开放,哪怕是男同学,说了也怕笑话或报告老师。游戏的内容其实没有很夸张,放现在,小朋友TF可能会骂:裤子都脱了怎么就给我看这个?!但当时真的很震撼,生理立刻就有了反应。可惜还没学会DIY,一个人在房间什么也没做。
以上内容少儿不宜,小朋友请回避。
俱往矣,现在的情况是,我在举目无亲的英国,只有一台父母特批,在徐家汇百脑汇为出国而买NEC灰白色笔记本电脑,里面只有二个游戏,扫雷和纸牌。
实在不想玩纸牌,之前玩太多已经要吐了。于是之后的好几个月,我唯一的电子娱乐活动就是扫雷,结果就是我现在看到小格子里面有数字的就想吐。唯一的进步是,有一天发现双击一个被包围的没扫过的格子,旁边如果不是雷会自动扫开,不用很麻烦地去一个个点开,而发现时我已经玩了几百盘了,我是有多笨……
来英国开头的几天都差不多,去语言学校上课,下课独自去海边吹吹风,坐公车回家,背单词,扫雷。
David虽然看上去不是很专业,但课上得还是很风趣的。我有时候会问David怪问题,比如英国有没有方言和地域歧视,他有点得意地说他们这个城市靠近伦敦,都是纯正的英国口音,类似普通话,北方口音很不同,他做着鬼脸,即兴模仿了下曼彻斯特人和伯明翰人的口音,到现在我还记得这二种口音,后来没机会找当地人验证,搞不好被骗了。
我问他英国女王说什么口音,他说女王说的是Oxford accent,我问是那个有名大学吗,他说是的,我心想女王果然高档。
我再让他模仿了美国人,加拿大人,澳洲人,他一一照做。我再让他模仿印度人,他拍案而起,喝到:Enough!
在我看来英国人口音听起来顺耳但有点高冷,美国人中一些说话听起来就像个唐老鸭。
有一天我问David,除了全世界路人皆知的fxxk,英语最恶毒的脏话是什么。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然而看到了我一个“我是真的想知道的”的哀求眼神,于是他默默地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母,c—u—n—t,我追问他怎么读,他只用口型缓慢地演示了下,声音都不发,完了说:“You never ever say this word to anyone”。我心满意足,为自己学到了一个比bitch更地道的骂人话而欣慰。
在此深深地嫌弃下自己,怎么问得出这么三校生的问题……全然不像一个上海初中高中都是市重点学校出来的学生……
有一次上课和David闲聊,我一堆怪问题后,他提到我们所在这个城市是欧洲同性恋之都,每年都有很多节日,也有很多酒吧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在英国他们也可以结婚。当时我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男人。我问他这样搞他们有什么乐趣呢,他说他不知道,马上澄清他是正常的,有女朋友。我问同性恋夫妇也是叫couple吗,他说是叫civilpartner,我想什么玩意,国民合伙人?嗯,又学到了个新词。然后多年以后,中国开始有人称英国为“腐国”。
我又问他,和女朋友同居吗,他说是的,住在地下室,我想这么那么可怜……有一次下课出学校偶遇David,他说他快到家了,就道别了,我后来尾随了他一小段路发现他果然进入了一个地下室。等了一会,我走进一看,路面和房子一楼有大概半米的镂空,地下部分有着和一楼一样的窗子,估计是和地面上的人家是各自独立的,原来之前看到的很多这种地下室都是住人的,整个房屋质量和Clare家比差多了,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凭David的卖相气质,去做二三线演员应该也比当老师赚得多,不知道为什么选这个职业,不过他的腔调是完全看不出来对社会有什么不满。
过了几天平静的二点一线生活,有天班上进来一个小萝莉,长头发,大眼睛,小脸蛋有一点点婴儿肥,粉嫩的嘴唇抹了一层透明发亮的东西(后来知道叫唇膏……),穿着暗黄色(现在叫土豪金)的薄羽绒外套,修身黑色牛仔裤,白色跑鞋,身高150左右,看气质我很确定不是日本人就是台湾人,长得很像后来的新垣结衣。
小女孩自我介绍的时候不停微微点头,她是日本人,名字忘了,类似Miyoko或Maki,姑且叫她Miyoko吧。90年的,介绍期间不时礼貌地看看David,看看我,眼神清澈无比。
她是我近距离见到的第一个日本人,也是第一个90后女孩子。虽然90年的现在也25岁了,但是当时面前的她才10岁出头,打扮得给人整体感觉还是一个孩子,却仿佛有几分花季少女的柔情,散发出一种没有见过的即稚嫩又妩媚的气质。同样的感觉,多年以后,在伦敦邂逅的另外一个小女生身上又产生过一次。
如果说我已经快忘了心跳感觉的话,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又感受到了心脏的强烈震动。
对这样一个前所未见的小尤物,我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我已经无法安心上课,看着David手舞足蹈,振振有词,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什么,眼睛不停飘向Miyoko,却每次只敢停留一秒钟,生怕她发现我在盯着她,确认她没发觉后,才继续偷瞄她,如此反复。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我内心的波动,我开始幻想她长大成人后的样子,幻想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幻想在一个爱的小屋,阳光明媚的早晨,吃完她做的营养早餐,西装革履地出门上班,她走出门外,幸福满足地向我挥挥手的样子,等等。
这些白日梦,不受控制地在见到她短短几分钟里就灌满脑海,我被自己吓到了。怎么那么没用,对方可能完全当我不存在。她才十岁出头,虽然我也未成年,但还是比她大几岁。而我,却已经把对美好爱情所有的憧憬都寄托在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生身上。似乎她对我莞尔一笑,就可以让我瞬间忘记所有青春的烦恼。
一个圣洁的小精灵,凭空出现在眼前,什么都不需做,就可以滋润一个迷惘的少年,如此天使一般的魔力。
那天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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