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外一首）
文:东海风
多想如一个王朝或者像一个唐人
在古城种下草木之心
我不借东风，也不借邻居的灯
山上的石头是我的骨头
天上的白云是草原上奔跑的马群
灯下翻书，找到自己的姓名
在诗歌的缝隙里呼吸
我看见燕和雀，傍晚听鹧鸪声声
父亲的白发是夕阳下的鹰
还有那些空空的院落，或者杂草丛生
或者风吹锈迹斑斑的门
再小的乡村
也可以落地生根
再小的枯枝，也可以是柴火
秋天掉下一大片叶子
接住它们的只能是大地
总有一朵花会醒来
在清晨，或者在黄昏
《写给一个老友的诗》
我的书桌就是你的天堂吧
可是那时我还在天涯
像一朵无名小野花
我看见白云坠落在小池塘
还有打水漂的石头和破碎的镜子
还有你走过的小路和未收割完的庄稼
还有梦
还有你与一个女子的传说不知爱的真与假
生也是悬崖死也是悬崖
你住过的砖房也是老村的一个旧伤疤
如今我回到久违的乡下
仿佛闻到你的喘息里有腐臭气
你的一生走得格外沉重
孤独有时也是一只生病的乌鸦
每一生凄厉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其实我们都是一个菜园子里的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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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一棵老树（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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