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另一方面我也对自己死而复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学会了用电脑和手机之后我就在网上搜索关于死而复生的事件。发现这并不是个案,但是大部分是死了不超一年。有一例记载的是宋朝一个刺史夫人过世,几年后刺史过世挖开坟墓要与她合葬。发现夫人没死。之后又活了十几年才死去。不知真假,都是当做传奇故事在流传。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10月5日从鹤城坐汽车到南城,已经下午4点多了,回家还要坐一趟车,到家都晚上了。还真怕吓到二老及家人。准备在车站附近住一晚再走。南城,是我熟悉的地方,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此处离学校不远,打车过去看一下。23年,真是翻天覆地。几乎找不到当年的模样。看简介才知道,在1993年,将我的母校江南大学和江南工业大学合并,易名,南城大学。 1982年,20岁,考入江南大学,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是家族和村里的荣耀。我是大哥,家里有2个妹妹和一个幼弟。父母是普通工人,负担很重,我几次都想要休学,被老师和父母劝阻。后来我的大妹妹建英,比我小三岁,主动退学参加工作以贴补家用。小妹妹建红那年14岁读初中,幼弟建国8岁读小学。我是怀着愧疚和感恩进的大学校门的专业是地质工程。 走到篮球场,不再是当年的简易甚至有坑洼的水泥地了,全部刷了油漆。跑道也是橡胶跑道,还有绿油油的足球场。向东500米是图书馆,位置没有变,只是起了新楼。在窗外看着往来的学生不由得陷入了回忆深处。 突然一个老师叫住我,你是哪个系的?侧身望去,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女老师,披着长发,惊诧的看着我。觉得十分的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我毕业了,回来看看,我这就走。”“没事,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我突然想起来,向晴。对,是她,时间把她的脸部线条加深了,丰腴了许多。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有点慌张的离开。在楼下我回头一瞥,她还在远处张望着我。匆匆的走出校门。
从学校回到旅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刚才向晴的样子和她年轻时候的容颜一直交替的在我脑海里翻滚。对于她来说是23年,对我来说这只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几个月前她和袁小雨、张建荣还一起为我送行。我无法想象他们都已经老去。尤其是小雨,我无法想象她现在的模样,20多年她经历了什么,她一定嫁为人妇,已为人母。可是我们的誓言犹在昨日,清晰可现。也许她在等我呢,心理又一丝侥幸,可是又怕她真的在等我。转念又想到,我已经死去,她为什么要等我。看时间,才凌晨2点一刻。希望快点天亮,又希望不要天亮。
天一亮我就买了最早的车票回家。大概三个小时到安城县,然后又倒一趟公交车20分钟到镇上。这是一座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的小镇,叫东岗镇。镇上大部分是刘姓,还有姓武的,姓阮的,欧阳的都历史比较久远。其他姓氏基本是建国后湖南迁过来的。我家很好找,就在祠堂左侧,祠堂原是我刘氏家族建的。搞合作社的时候做公用饭堂。 循着主街一直到尽头就到了家门口。房子显得老旧,但是依然整洁,说明爸妈还住在这里。爸--,妈—,没有回应。大门没锁,客厅门锁了,我习惯性的抬手到门框上找钥匙,果然有,于是开门进客厅。大概是出去干活了。准备坐在沙发上休息,就听到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是谁?”一个二十来岁姑娘,扎着马尾警惕的在门口看着我。我还没开口她就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年纪,猜测大概是我妹妹的小孩。我说“这是刘建国家吗?他姐姐刘建英,还有刘建红。” “对呀。”“你妈妈是建英?”“对呀。”“我是你大舅啊。”我很兴奋。“哦—”她将信将疑的样子,然后说“我打电话让外公外婆回来吧。”于是立马打电话,说马上就回来了,然后给我倒水,让我坐。 “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叫祝无双,今年21” “你爸叫什么?” “祝大宝。” “祝大宝啊,那个山东的吧,他是我同学呀,原来他娶了你妈啊。然后跟他刀刀了一我们的事情。” 这个时候,两个警察破门而入,无双嗖的一下退到他们后面,说“就是他”反手把我拷住。到派出所跟我走一趟。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不是打电话给什么外公外婆,是报警。我被推上车。无双说“骗子也太拙劣了吧,我大舅早死了,你脑子被猪拱了吧,我都二十了,我大舅才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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