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寸头,有深深的酒窝;他185cm,好喜欢打篮球;他托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他是记忆里的那个男孩,即便过去很久,他也仍然是小艾喜欢的模样。见过更多的人,关于他的记忆却越来越深,大概是小艾总是莫名偏爱记忆里的他。
高二开学那天,小艾走进新班级,认识的人不多,小艾挑了个靠走廊的位置坐下。刚开学的那两天,小艾发现有个人总喜欢在教室外的走道里站着,双手撑在窗台上,随意地看着窗外。小艾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小艾记住了他淡淡的神秘。
有天晚上,班主任说要安排临时班委,他成了体育委员,走上讲台,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小艾记不得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说完后那个明亮的笑。小艾一瞬间激动了,她去拉同桌的胳膊,脱口就说:“他笑得好好看!你看他的酒窝!”以后很多年,小艾都会梦到那个笑,在梦里,这笑比一切都耀眼。
同班一年,小艾都没敢同他讲几句话,或许就是因为心里藏着些念想,拘谨着小艾不敢上前。偶尔有机会顺手递给他作业,小艾都欢喜得不得了。
小艾总是在默默观察他,小艾知道他其实没那么爱笑,即便是笑,也只是微微地扯一扯嘴角。小艾想:真是浪费了那完美的酒窝。小艾发现他虽然朋友很多,但总还是一个人站在走道里,望着窗外。
小艾总觉得他有些迷人的故事,小艾偷偷瞥见他在数学课上发呆,小艾看他倚在教室后墙,头靠着叠起的双手,那时他多半是在漫无目的地瞧旁边人嬉笑打闹,嘴边是若有似无的笑。他都在想什么呢?小艾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小艾只觉得他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小艾有时会装作无意地收集关于他的事,零碎的消息让小艾拼织出一个模糊的想象,小艾将这想象的人儿藏在心里。
听说他高一在另一个校区上学,听说他进校时成绩很好,听说他想过进校队打篮球,听说他爱健身有腹肌,听说他以前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听说他有过悲伤的回忆……
小艾也不知这是不是喜欢,就是忍不住关注这个人,然后不经意间能想起这个人。
有天中午小艾走出宿舍楼,突然看到了篮球场上的他正跃起投篮,小艾几乎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后来看见他转身,小艾立刻强迫自己假装镇定继续走路。小艾那时想:这就是我会喜欢的男孩吧。
以后问小艾,喜欢怎样的男孩,小艾一定会想到他。
那个笑起来能照亮小艾整颗心的男孩,停留在高中时的想象里,永远明亮着。
小艾和他是没有故事的,高考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小艾知道他在哪里读书,也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比如高考后他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了,比如他后来和喜欢的女孩分手了,又或者有人说他很像个渣男。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对小艾而言从来都不重要。小艾只是想:他就是我学生时代喜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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