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燕
针灸科理疗人太多,最后一个去的是我。
之前跟大爷大妈们争抢排队,想尽快扎完回来完成一天安排的事情程序。
发现我再怎么把时钟往前调,都抢不过老年人。并且得花时间排队等待两个小时。
为了合理安排时间,早上把电脑前工作完毕,把午饭做好,等十点半左右再去,这个时候多半人都扎完针灸回家做饭。而我上半天计划的事情也没耽搁,理疗顺利进行。
郭大夫是个极其温柔的平谷姑娘,高鼻梁,小个子,声音柔柔的,边扎针灸边闲聊几句,几次聊天下来,基本熟了。
因为她工作认真,找她扎针灸的人多,去年墙上才有一面表彰的锦旗,今年就三面了。
我说改天也给制一面送去。
阳光晴朗的时候,楼下经常有个坐轮椅上晒太阳的八十岁老太太,腿不方便,保姆把她推出来晒太阳。
保姆怕晒太阳,戴着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几年来,没看见过真面目。
每次经过,老太太会打几句简单招呼,五六年来,就是那几句:
上哪儿去?
广场去。或者,买菜去,或理疗去。
回来啦!
回了,晒太阳呀,暖和吧!
没别的,有时,会多几个更多老大妈们,那儿夏天是风口,纳凉位置好,冬天光照足,晒阳光取暖。
经常在光照足的地方看见一只猫咪,流浪猫,脸蛋和全身的毛上看来,算可爱。
见人就躲车底下去了,或者跑远了,没人的时候,溜出来翻垃圾找东西吃。
英娜会去喂它,一个高个子光头的男子也会拿食物喂流浪猫。
共流浪两只猫,一公一母,两猫距离相隔不远,但是又不成双入对同出现,一前一后。
一个像是探路,一个像是放哨。
今天发现母猫跨越围栏,它东张西望,细声细气的叫声,冬天里显得有些柔软无力,过一分钟,公猫纵身一跃,紧随跟上,它环视一眼周围,确认安全后,突然跟出来三只茸毛不同颜色的幼猫。
晒太阳的老太太轮椅上挂着一个播放器,放着苏芮的老歌《牵手》,正唱到那句: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
歌声与猫的流浪特别写意。
我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歌老了,还是老太太依然很年轻。
这歌,在老太太那里播放,觉得她很时尚。
我站在那儿回味这老歌,与老太太一起观察那几只猫。
我说,啊,原来才两只,怎么增加成员了。
说完,走近猫,想拍个照。
几只猫看见我,转身跑车底下去了,母猫带头跑,小猫也紧随躲起来了,公猫蹲在那里,竖起耳朵,立着前爪,犀利的目光凝视着我,玻璃球般的蓝色眼珠,一副威风猎猎保护妻儿的架势。
我退后,远远观望,确定没有人群靠近它们后,几只幼猫又溜出来了。
一家子的流浪猫,冬天的暖阳下,幸福整齐的流浪,相互取暖偎依,穿过城市大街小巷。
冬天里,会因为一朵洁白的云,一缕轻柔的风,一个晃眼的太阳,一片大风撕开霾后的蓝天,顿感美好;也会因为这群流浪的猫族,而感动一个上午。
拉开窗帘,把阳光请进卧室,照射我的棉被。夜里,嗅到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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