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冰冷还在僵硬着城市的街道,挨着甘德尔东街两旁的商铺已经开了门,尤其是在临近野狐中学的边上,一些推着三轮车或者拎着保温箱的人已经拉开了阵势,酱香饼、手抓饼、鸡肉卷……,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快餐。学生开始是三三两两的路过,不须多等,就拿了饼子,或者再加一杯奶茶;不多久,人就开始多起来,显得有些拥挤,仿佛是一个集市,喧嚣着卷着浪花,把这城市的清寒驱赶到别的角落里去了。
我穿过这高低胖瘦参差的人群,有几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学生打了招呼,看得出来,有的是着急着上学;也有的在游离,似乎还没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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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字路口,人,稀少起来。学生都在西门进,往东的便道上一排粗细不齐的杨树,遮蔽了喧嚣,仿佛一条通向幽处的曲径,虽然少了诗意,却也可以让人心暂得安闲。大约走三分钟,一拐,就是学校北门。
门房赵老师惯常地启动电门,门声吱吱,然后,一声闷响,停在了那里不再动弹。赵老师六十多岁,高挑的个头,略微有些驼背,岁月的沟沟壑壑刻在了脸上,沧桑里却掩盖不住一丝智慧与幽默。
“怎么又没开车?放着车不用可是要罚款的……”他打趣着我,说着我们之间重复无数次的话。
“是不是要罚款一个亿?”我笑着回应。
“一个亿?太少了……”
签到,走过新教学楼走廊,右拐,就看到初一教学楼,在晨曦中,教学楼上的“厚德楼”三个大字映射着温柔的光线。
教室在四楼,东头。
教室里的学生基本到齐,我看了下时间:7:53。几个同学在忙着收作业,或者看书读书,大部分在忙着找作业或者低头闲聊,似乎是来赴一次聚会。
我把昨天在家里与八位组长拟定的名单公布了下,讲了要求。一是要组长组织组员制定小组名字,二是结合实际制定小组分工结构及纪律。
“制定制度的时候一定要有惩罚,而不是只要求,必须注明做不到应该受到什么惩罚,集思广益,两天时间,我们周二的时候收齐,怎么样?”
杨舒涵举着手,晃动着一张A4纸,一股子兴奋,看得出来,昨天回去后加了班,已经把组名什么的都写好了。杨舒涵,班级团支书,大眼睛,眉清目秀,个性外向,开朗认真,做事情从来都是果断干脆!
第三节是我的课,课前,利用了不到十分钟,各组顺利到位,班里的气象也为之一新,几乎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一股子正劲儿,升国旗时候,除了唐珂请假,全员到位,个个仿佛一棵棵树,在国旗下,正在茁壮成长!
事情发端的一切都是参考,我们更要关注以后的发展,尤其是要重视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下午两点五十六分,班级里空三个位置,我出教室时候,才陆续进了教室。新的作息时间,在早晨没有迟到现象,下午没有改动,却有四人迟到,细究原因,早晨是时间错后,而下午时间正常,看来,还是叮嘱不及时,学生大意,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刘宇沉着脸,满是怨气,似乎很多冤淤积在身上。
“管不住,她!”组长说。我知道,这样的倒装句式,强调的是一种无奈与激愤。
在我们的碰头会上,我们也有议论,“她可以吗?你这样执着的要?”
“不想让她孤立,要是不加入我们组,她会孤立的……”我知道组长是一片仁慈心,也担心好心却不得理解。
“要不要再考虑下?”“没事儿,就在我们组吧。”黄依娜,一个善良而有着古典气质的姑娘,在她的眼里,
“没事儿,就在我们组吧。”黄依娜,一个善良而有着古典气质的姑娘,在她的眼里,世界是单纯的,社会是美丽的。
这下,好像一个美丽肥皂泡,“砰”,一切都粉碎了。
人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此言得之。
我把我们组的组员集中到办公室开会,包括刘宇及自愿退出并征求组长同意的张峰,办公室里,光线柔和,我们面对面站着,基本上都是放松的状态,除了有怨气还未消散的L。
“我们先定下来组长,然后由组长组织大家制定我们的组名和制度,当然,我们也要分析我们的优势与劣势,比如,单凭成绩,除了刘宇,我们都没有什么优势,应该是处于下游,可是,我们可以在活动中发挥优势,再有就是我们的作业不要被牵着鼻子走,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实际,从基础做起,只要努力认真,肯定会有进步,我们是为我们自己而战!”
我知道我说的有些酸腐的味道,可也是实际情况。
“徐佳做组长,心里包容,态度上进,这是组长的两个要素!”
看着他们回教室的身影,我知道,一切都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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