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这是真正的大雪。下在1月28日上午10点,不过时间也就一个小时。
天气预报预警说这几天一直到腊月廿六,湖北境内有大到暴雪,尤其是随州。预报了多日,也预警了多次,但城区里却是雨夹雪,下的也小,严格地说,算是夹了一点雪的意思。抖音里,看到乡村都下雪了,的确不小。
一夜无话,半夜小解还特地瞅了一眼窗外,并没有下雪。上午九点多,下起了雨夹雪。
十点钟开始,雪大了起来,又急又密。二十分钟左右,从四楼的阳台望下去,屋顶上、常绿树木的树叶上、车顶上、草坪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雪,路上打湿了,但没有积雪。
十点半,已听不见雨声,雪也开始变幻,时而雪粉,时而雪花,有风时,雪横斜着漫舞,无风时,斜斜地悠悠地飘落。
雪花在空中飘洒,尽情地舞动着、飘游着。我坐在阳台宽大的沙发上,拥着厚厚的被子,就这么看雪。最喜欢看大雪飞舞了,看雪的那份轻盈,那份飘逸。记得小时候在农村,下大雪时,不在火厢边烤火,却蹲在屋檐下看风卷着大雪发呆。
已经腊月廿六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三场雪。雪就这样不经意的下着,轻盈地飘舞着,等这场雪,等了好久。
远处的楼房顶紧贴着那边灰蒙蒙的天,平日的湛蓝失去了颜色。近处楼房暗黄的墙面衬着雪花,把雪花飘落的轨迹画在墙上。叽叽喳喳的麻雀、灰喜鹊和绿绣眼不见了踪影。楼下一帮孩子歪打着伞,伸着小手想在空中接住雪花,他们在享受白雪飘飘带来的欢乐,这情景我也是有过的,我也曾像他们这样喜欢玩雪。
十一点,雨声又在阳台的雨蓬上密密地滴答起来,雪花还在飞舞。我紧盯着一朵缓缓坠落的雪花,目光也随着雪花坠落,倏地,雪花消失了。在想,这朵雪花肯定被空中的雨砸到了,它随之也变成了雨水。
香樟树叶上那层薄薄的雪花也没有了,车顶和草坪上的那层雪花也没有了,它们没有停留多久。毕竟五九了,阳气向上,气温会一天比一天高起来。
十一点半,大团大团的雪渐渐少了。空中飞舞的,变成了象杨花一样的雪,象柳絮一样的雪。五九,杨花柳絮应该是早已孕满了花蕾。
十一点五十,风停了、雨停了、雪也停了。留有水渍的路上,一个女人拖着一个手车,嘴里不停地喊着“换窗纱啊、换窗纱啊”,她穿着已经洗得发旧的粉色棉袄,脖子上圈着的围巾,脸上有口罩,头上戴着大衣上的帽子,似乎能看到她急促的呼吸下呼出的热气在她的围脖上留下了小水珠。人人都得生活,就是过年也得为生计奔波。
十二点半,停了一个小时的雪花又开始飘落,没那么密了,没那么急了,零零散散,似乎带着慵懒,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飘着,没精打采。
下午三点,还有雪花飘落,时断时续。下到三点半,停了。
邻家的白猫又像往常一样从楼道里出来了,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挑选没有积水的干处,不紧不慢的走。
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又飘落一个多小时的细雪,夜色朦胧中,悄无声息地停了。
天气预警的暴雪大概率就这样结束了。这场雪花就像一个精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放眼处,看不到一丁点积雪的痕迹,如果没有雪化后留在路上的水渍,真的怀疑它有没有来过。
腊月廿七的上午,太阳出来了。今年冬天,还会再下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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