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小吃除了馍夹肉、羊肉汤等荤食外,最有名的素食小吃就数凉粉了。
凉粉,数阳店镇寨原村最有名。那个村子,几乎家家会做凉粉。逢年过节,去寨原村的亲戚家出门,被回馈的礼物往往是或大或小一盆凉粉。还别说,其他村子里的凉粉,做不出寨原凉粉的味道。
据说,凉粉的制作并不很难。把绿豆磨成粉,在烧开的水里一边缓缓投入绿豆粉一边搅拌,等到粘稠度足够,趁热,把糊状的粉盛出来,舀进大盆小盆里,待其自然冷却,凉粉就呈容器的形状,或者一大盆或者一小盆。
虽然谓其为“凉粉”,但究竟还是热凉粉更好吃一些。热凉粉是炒制的,凉凉粉是冷调的,一个属于热菜一个属于冷盘。
所以称它为“凉粉”,是因为它的主要原料为绿豆,绿豆性凉。
做凉粉时,有余下的稀豆浆,我们这里叫做“浆”。用浆水下面条做出来的叫“浆饭”。浆饭也算是灵宝的一个特色小吃。浆饭虽然是热面条,但吃到肚里,还是算“凉”,因为绿豆浆性凉。有的人,脾胃弱,吃不得浆饭,一吃就肚子不舒服,甚或是拉肚子,还是因为太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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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凉粉还是浆饭,都是极亲民的,价格极其便宜——就是物价这么高的现今,一份凉粉,五块钱,有的村里还三块钱呢;一份浆饭,一两块钱。这是谁都可以随便来一份的小吃食。
卖凉粉的摊位,往往会带卖浆饭。凉粉一般也是热凉都有,随客人意愿随吃随做,炒凉粉热腾腾,调凉粉凉沁沁,都是美味无比。浆饭,往往连锅放在一个炉子上,炉子的火放在最小的档上,为了保温,随时都可以盛出一碗热浆饭来。
这么低贱的价格,利润就可想而知了。卖凉粉的,想要发家,恐怕很难。但我们当地,有许多家庭,一辈子就是做凉粉卖凉粉,也没改过行。可见,虽不能大富大贵,但维持生计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有一个师范同学,和汉家高祖同姓。我们上师范时,就听说他家庭挺优裕的,他父亲那时候收购、贩卖苹果,是论火车皮走货的。九十年代初,大家都还紧紧巴巴过日子,他们早都已经小康了。
毕业后,各自分配工作,在不同的学校做小小的老师。我们还在为一月二百多块钱的工资,累死累活,日夜操劳的时候,他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小汽车。
他是帅气俊朗的男孩子,家中还是一个兄长,下有一个妹妹。这样的品貌和家世,他当然早早结了婚生了子,大日子小日子都和美无比。
他们家,后来还开了“巴奴火锅”和“豫拓鱼头火锅”两个大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巴奴火锅,我曾在里面吃过饭,店里装修气派得很。但当时,并不知它是刘家的产业,后来才听别的同学说的。
这样大的一份家业,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丢了。巴奴和豫拓,相继关门。
当我再次从同学那里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家,遭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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