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左峰应该是有灵魂的吧,对于一个渣男的灵魂的去向我不想深究,但却很羡慕,有灵魂、有归宿就值得羡慕,即便是地狱,那也是可以洗脱罪孽,得到救赎的地方。
烈日灼烧又何尝不是一种酷刑。于我而言,人间就是炼狱,因为这里有阳光。
我悠悠转醒,身体恢复如常,但我只能蜷缩在卫生间里,客厅被正午的太阳照得通亮,这房间的格局是所有的窗户都朝阳面,与我买下的那间面北的公寓完全相反。
这才是人该住的房子!
落在卧室的手机,响过几次,窗帘昨晚来时就是合上的,我只能盼着日头西转,绕开通廊才能过去。
期间,门铃也响过几次。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待了,但也要挨到夜幕降临才能出去。
我习惯在一个地方待着,就像蝙蝠能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倒挂很久。
除了人类,这世上很多事物都特别守规矩,特别可爱。
一年四季如期而至,花开花谢皆有时,北雁南飞,动物只在该交配的季节交配、产卵,有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些则是昼伏夜出。相较之下,人似乎是更自由了。呵呵,真的是这样吗?
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甚至可以很久不用呼吸。如果人类是一个坐标,那我一直在渐行渐远的路上。
回到卧室,拿上手机,有几个未接是左峰的手机里的。估计是空姐吧。
我拉开窗帘,夜色扑面而来,却也在那一瞬间令我战栗不安。
是的,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就夹杂在夜幕中,它来自十字街角路灯下的一道身影。
那个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一袭宽大的黑色披风裹住全身,他正透过黑色墨镜朝我这扇窗户看过来。或者说,他一直注视着这里,我打来窗帘,然后我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超乎常人的视力,还令我发现了他看见我时微微翘起的嘴角。那似乎象征着一种言语,那似乎是在说:“我知道你,我早就知道你。”
他令我的心立时敲起了警钟,我预感到他是它。他会是我的同类吗?
我的眼神变得好奇起来,一股强烈的欲望迫使我想要与他交谈。
打开窗户,一跃而出,两秒钟后,我像燕子一样轻盈地从18楼飞扑而下,在它面前山定。
他的嘴角依旧保持这那样的弧度,似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他说:“你不该这么做?”
我说:“何出此言。”
他说:“你这样做,让我有一种守株待兔的感觉,可我不是那个愚蠢懒惰的农夫。你却是一只愚蠢至极的兔子。”
我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又说:“你这叫飞蛾扑火。”
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到同类的气息,我问:“你是什么?”
“狼人。”他回答我说:“你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闻听此言,我露出羡慕的神色:““狼人”很不错!这个词里至少有一个人字。”
他说:“没错,不像你们吸血鬼,哼,就是一只鬼,和吊死鬼、水鬼、色鬼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们太不安分了,是鬼,就该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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