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20XX年,中国某一线城市,春节的大年初一。
整座城市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气氛中。
某公安局内,值班的年轻警察高浩月,一边看手机,一边和另一个警察聊天。
“你看这个新闻搞笑不~”高浩月放下手机对那位警察笑道,“它说,有两个哥们,一个xx省的,一个yy省的,到大城市来打工,先被两家假装招工、其实是诈骗的地方骗光了所有的钱,所以决定去抢劫!”
另一警察:“啊?然后呢?”
高浩月:“没想到抢的第一个人也是个贼,刚砸了车窗、身上有几部偷来的手机,他被抢以后,当场要求加入他们。然后三个人去抢。被抢的第二个人,身上只有70多块钱。抢的第三个人,是个白天混中介公司拿日结、晚上网吧过夜的小孩,身无分文,也要求入伙。抢第四个人时遭到反抗,这时候是傍晚,正好撞见一群出来跳广场舞的大妈,四人一看不妙,一哄而散,但被大妈摁住,然后就打110被抓了。”
另一警察听罢长吁了一口气,说:“我昨天也审了一个,问他为什么出来偷,他说,中介都是骗钱的,不能去,一想,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要维持生活,就只能去偷电瓶车,还说好在他群租的那个小区里,面条很便宜,干一票能玩很多天。”
这时,老警官赵春山突然冲进来。“小高,有情况,马上走!!!”
一队警车刺耳的警笛和闪耀的红蓝警灯打破了春节的和谐气氛————它们开进一个居民小区,停到一幢楼门口。
车门打开,高浩月一脚踏下;车另一边,带他的老警察,他的“师父”赵春山,也钻出了车。
高浩月:“大年初一就命案,操!”
赵春山:“听说还是奸杀。先去现场吧。”
高、赵二人领着几个警察进入这幢楼的大门;外面另几个警察拉起了黄黑相间的封锁线;新村里的大妈们躲在远处,窃窃私语。
高浩月和赵师父以及另几个警察来到一楼的过道内,有一处向下的楼梯————这幢楼是有地下室的;众人向下走,走向两段楼梯之间的那个转折处。
高浩月走在赵师父身后,他的视线越过赵师父肩头,远远就看到那个小平台上躺着一个人。
高浩月心里一紧,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两人走到了平台,高浩月先闭眼、摸了摸心口定定神,再仔细看去,只见————
地上放着一坨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大致作垫子用的东西————也许是床垫、床单、衣服、破布的混合体,一角有一块烧焦的痕迹,焦痕上落着一支抽到一半的烟,大约是死者临死前在抽这支烟,死后掉落,所以烧焦了这一块。
垫子的不远处,掉落着一台手机。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的?
死者为女性,上身穿着几件脏得认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且完全敞开着,下身的裤子则脱到一半————这是初步推测奸杀的原因。
高浩月鼓起勇气凑近细看,他发现最诡异之处在于,此女极瘦,瘦到什么程度呢?类似于奥斯维辛集中营或非洲难民那种骨架外面仅包着一点皮的程度。
赵师父手一挥,其他几个警察过来,该拍照的拍照,该把证物收进塑料袋的就收……
法医解剖室里。
墙上四壁贴着白瓷砖,一排不锈钢的冷冻柜——里面想必都是尸体;房间中央是不锈钢的手术台,上面的尸体已蒙上了白布,已经初步尸检过了。法医在远处关上一个抽屉,朝等在这里的高、赵二人走来。
法医:“初步结果出来了。”
赵师父:“嗯。”
法医:“没有性侵犯的痕迹。”
高浩月:“什么?”
法医:“也就是说,可以排除强奸。”
高浩月:“……”
法医:“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无暴力或搏斗痕迹。”
高浩月:“那会不会是下毒?”
法医:“很有可能。这要第二步检验。但强奸和殴打都可以排除。”
赵师父:“东西在哪儿?”
法医引二人走到旁边一张大桌子处,桌上放着多个塑料袋,每个里面是一件证物,塑料袋密封,贴好了标签。
高浩月的视线在各个证物塑料袋间游走————一个烟蒂、一个发夹、手机充电器……
很快,高浩月看见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一张纸。
他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用镊子把那张纸夹出来,一看——
上面赫然写着“租房合同”
“师父!”高浩月转向赵春山,“她租了一个房,房东的地址在这儿。”
某小区。
高浩月和赵春山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咚咚”高浩月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20几岁的女青年。“你们找谁?”————听她口音不是本市人。
“派出所的,”高浩月亮出警察证,“来了解一点情况。”
女青年:“哦哦,警察同志,快请进。”
高浩月和赵师父进屋;女子赶紧端上茶水。
赵师父:“你最近是不是把房子租给了一个人?”
女青年忽然激动起来:“哦,那个人啊!她犯法了?说起来我就火大~”
“你认不认识这——”高浩月刚要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死者照片,赵师父一把将他按住。
赵师父问女青年:“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女青年:“对,我不是。”
赵师父:“来打工的?”
女青年:“对。”
高浩月:“那么这房子应该不可能是你买的吧?你应该算二房东吧?”
女青年:“我知道这样做不正规。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房我租了以后,然后再隔了一块租给那个女人,她跟我是住在一起的,每个月给我一点钱,我就是你们说的二房东或者群租,我知道现在群租是不允许的,但是~”
赵师父抬手拦住她话头,“群租先无所谓。你先讲讲,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
女青年:“哦。我跟她都是在一个夜店里做的,这样认识的。”
高浩月:“夜店?你们是做‘小姐’的?”
女青年:“不不!她是陪酒的,做不做那种小姐我不知道。我只是端茶倒水的。”
高浩月把她从头到腿打量了一遍,笑而不语。
女青年脸红了一下。
赵师父:“那个女的,她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她平时说自己的事多不多?”
女青年:“她啊,自称24岁,xx省来打工的。”
高浩月:“在店里,有没有来过不太正常的客人,比如黑社会什么的纠缠她?”
女青年想了想:“没有吧。我那个妈妈桑~啊不~她那个妈妈桑挺罩得住的。”
赵师父:“那她住在你这里时,有什么奇怪的事么?什么都行。”
女青年忽然激动起来:“她这个人啊,别提了,特别爱占小便宜!拿我几支口红就不提了,后来有三个月都说手头紧付不出房租,问她钱呢?说,都网购了!”
赵师父:“你们每晚,上钟的话一般挣多少?”
女青年:“我每晚~啊不~她每晚么,六七百吧。”
高浩月:“那就不少啦,这样也能三个月的钱都网购、不付房租啊?”
女青年:“我又不能打她、把她轰出去喽!而且我跟你说哦,她这人懒得要命,白天不去店里的时候,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只有吃饭上厕所时才下来,手里一直拿着个手机在看。”
高浩月:“她刚搬进来就是这样?”
女青年想了想:“也不是。一开始还好好的,也不大看手机。哦,后来有一天,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
高浩月和赵师父神经一下子绷紧。“哦?什么样的客人?”
女青年:“一个老板,带着几个年轻的手下。那几个年轻男的,都戴个眼镜,大肚子,年纪轻轻头发倒有点秃顶了。一个个的腔调好像都很紧张,看见女的穿得少点,眼睛都看呆了,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赵师父:“那个老板,是熟客么?怎样一个人?”
女青年:“应该算熟吧,跟妈妈桑有说有笑的。”
高浩月:“做什么生意的?有没有从他们的话里透出点什么?”
女青年:“一会儿说什么‘全站’,我以为他们要小姐全站出来给他们挑。然后又说什么‘前端’、‘后端’、‘油爱’,我觉得这是要多加钱才能玩的活儿,我在这里从没听说过。再然后又说什么‘风险投资’,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是好人了,否则怎么还没出台就遇到风险了?”
高浩月凑到赵师父耳边耳语了几句:“我觉得她说的是‘全栈’、‘UI设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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