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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红颜多薄命,蓝颜可能稍微长久一点。
一个环山古镇里,住着一户人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依靠这青山青溪为生。青山名为迎黎山,青溪称作若涟溪。山顶青烟缭绕,有白鹤飞舞;山间翠绿色中隐隐浮现一抹深红,正是春季时刻,杜鹃花开得红艳,茶果已熟透了丰满。溪中趴石鱼悠然自得,水质清澈而无味,恰如一等高手的暗器能毙人之命于无声无形之中丝毫不留一点线索。溪水哗哗地淌着,上游尽头处有一个不为太大的小潭,水不深,潭底下方有天然的地暖,以致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名曰澹台婉婷,行走江湖中号称红杜鹃。传得一手古琴之法,能绣长幅宏伟巨制,独家绝技琴音飞花,此技一出,需得上等高手方可与之对决高低。
一日,惠风和畅,清新淡雅,红杜鹃在庭院优雅抚琴,只觉耳边传来一声“救命”。隐居于此地,怎会有外来人士打扰?手指在琴弦上一收,琴音突止。起身,顺着声源地飞去,轻功如此了得,踏雪无痕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顺着声源的传来方向飞去,红杜鹃发现,在树丛中,躺着一位樵夫。右脚在流着鲜血,口中断断续续地发着锥心般的呻吟声,听上去让人心惊胆颤,这哪里是呻吟,是在考验一个人的内功深厚。红杜鹃看上去丝毫没有压力,但是有着轻微的咳嗽声,抿了抿香艳的红唇。右手扶起樵夫的头颅,左手食指已早早放在了樵夫的脉搏上,忽的,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心想:此人受了如此重的内伤,经脉几乎全断,呼吸甚微,右脚在流血,何人下如此毒手?不必多想了,救人要紧。
别看红杜鹃有着妖娆曼妙的身姿,这一位樵夫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当然要消耗几层内力了。红杜鹃直接背起了樵夫,蜻蜓点水般向草屋飞去。过往的风景一霎那而过,看不清影子,速度达到极致,这功夫不禁让她自己都感到不安起来。杜鹃花在山丛中仍旧分外耀眼,就好比婉婷一样,红衣的衬托下美若天仙。明媚的阳光下,那若隐若现的凹凸点格外吸引眼球,只可惜这位樵夫不能给予爱慕赞赏的眼神,他沉睡在她温柔的背上,右脚已被红杜鹃用内功止血,银针封住穴位,才使得他的呻吟声消停了。
红杜鹃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不一会儿,安全抵达住处,将樵夫安放在榻上,深情地盖上被子。便去忙了。先去熬了些汤药和清粥,之后继续方才停下搁置的古琴曲。
指法娴熟,琴音入耳,让人身临其境,仿佛在与她共舞,如仙境包围的庭院,琴音传至很远很远,回荡回荡。此刻,红杜鹃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居然开口吟唱起来。这一开口,琴音与嗓音相合,婉转叫绝,天籁之音尚不为过,若涟溪水也潺潺地跟着附和,云间白鹤鸣啼有韵律,一首天然古琴附和曲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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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欣赏《狂风暴雨》序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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