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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以超凡感知力与自然万物沟通,发现天机,透过艺术的阐释,制作超凡脱俗的作品。这种能力,与常人通过学习,专擅一技而独步天下,所达到的成就与功用,有本质差异。迈克尔•杰克逊非凡感染力的音乐作品,经常表现与世界的超凡沟通,并以卓异的艺术,表达救世意义。
他的《颤栗》是一部短小的音乐剧,表现了爱情和死亡,倾诉和逃避,生命希冀和失落等重大母题。压抑、跳荡、呻吟般的声音,敏感轻巧神经质的舞步,重金属的击打伴奏,汪汪洋洋淌满音乐场,表现出崇尚爱情和敬畏死亡的人生姿态。狂热的眼神,莫测的表情,战栗的手臂,颤抖迷醉的动作语言,处处都在调动音乐情绪,并使这情绪无边际、无遮拦地蔓延,精确地传导给演出场每个观众。
听迈克尔•杰克逊的歌,仿佛参加宗教祭祀仪式,不由自主产生狂热沉迷心境。它汪洋恣肆,绝望压抑,神秘亢奋,迷醉沉沦,复杂的情绪制造了迷幻震撼的艺术感染效果。但他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此。
爱情和死亡这两大母题,是人类生存状态的两个高峰。爱情里,有生的渴望和生的愉悦,生命创造和延续;死亡则是生的毁灭,象征人类生存过程的悲观、失落和绝望。高超的艺术领悟力,才能把这些涉及了母题、情感和信念的范畴,水乳交融地表现清楚,阐述明白。这如同以音符叙说玄奥的哲学命题,实际上这部剧作就不单纯表现丰富的感受,而是表达着沉重的形而上意旨。
在一部小小的音乐剧里表现这样厚重的主题,迈克尔杰克逊以卓越的理解力,杂糅多种、娴熟神妙的表现手法,丰富的艺术感染力,成功地实现贯通。他的演唱找到了这种沟通艺术,带领观者在狂热希望和恐怖畏惧之间,辗转腾挪,一起体验生死之界的,悲与喜的完美跨越。领悟和跨越,是真正的救赎引导路径。
在《拯救地球》这部视频里,迈克尔•杰克逊深切感触地球的疼痛。作品以非洲草原为背景,历经了生态繁荣,正在走向残酷毁灭。巨树倒伏,兽群远遁,草原被无形的手粗暴蹂躏。歌声绝望、凄厉,充满了挣扎痛苦;舞者被囚禁在枯树中间无以脱身,求告而无人应答,哭诉而风吼雨射更加狂烈。仿佛在末日的审判,承担罪孽的却是代表人类的一个脆弱灵魂。主题的深重苦痛,作品里流露的劝诫和警世意味,令人悚然自省。
在生命和自然力量之间,在生命的美与毁灭之间,在现世和未来之间,以神秘的感知传达痛苦,预演结局,警告灾难,这是先知姿态,是布道者,而非普通歌者。他痛苦,因为先于世人看到;他看到,因为以超凡的感知,切身体悟重大的命题。
天才之留名百世,是为世界解除痛苦迷茫,为世人指点生的光明路径。歌声和舞姿,或玄妙或通俗,或神秘或浅白,都是天才警世的话语。以先锋惊世骇俗的表现力,以先知揭示人类生存现状的勇气,以布道者的振聋发聩惊醒世界,这才是迈克尔•杰克逊颤栗的真实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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