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我身着臃肿,推着婴儿车里的女儿进电梯,一位衣着中性的女子,裹着寒气在电梯关门的瞬间进来。还没站稳,就直直的看着我问道:“你知道陈斌(音)是住在几楼吗?”
我愕然的摇头实话实说“不认识”,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傻三年,我是够呆痴傻了,这更傻的女人估计是失恋了。 这里近半年才交楼,新邻居们都还不熟,更何况是电梯公寓,难得认识。
她犹疑的按了15楼,转过身来对着我,又紧追着问道“你真得不认识他吗?”,我心里有点抓了,“真不认识”!电梯里两个女人,一个婴儿,安静的再没有声音。她眼睛盯着空气,相貌普通,面色蜡黄,短发,大约二十七八,中等身高。
大半年后的一个夏日傍晚,带着刚会走路的女儿到单元门,电梯开着,里面有一位短发正装女子,我们目光相迎,认出是她。她应该是不曾对我有记忆。电梯上行,两个女人,一个幼童,女儿牙牙学语的问话引她时不时没有表情的回头看,较之冬天,她脸色稍好点,但额头,脸颊有很多疙瘩痘。
随后的几年里,偶尔都有遇到她,但她都是一个人。有一次电梯里遇见她挎着一个大开口的包,里面的教材资料露出来。猜测可能是旁边大学里的老师。有两次进出之间遇看见,她穿着运动背心,带着耳麦,应该是去操场跑步锻炼了,脸上光亮了,气色也红润些了……
关于她,还有几次电梯之外的遇见,一个熟悉的陌生女人。
同样是这部电梯,还有一个熟悉的陌生的腼腆男人的一个又一个画面走进脑海,那男人从青涩小伙,遭前女友抛弃满脸抓痕,到如今大腹便便,抱着儿子满脸笑容……
我对有故事的人感兴趣,这是我想写作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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