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生点点头。“确实。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它会变得更加……偏重技术。是在魔法产生的框架之内,而不再跳脱界限。电灯泡产生灵感:X射线本质上是化学魔法。机器会变得如恶魔般复杂,以至于没人能够弄清楚它的工作原理。更要命的是,他们不需要弄清楚,也一样可以操作它。从此以后,我们只能在改进的基础上设计制造。完善,但没有创新。没有新的颜色,只有新的色调。你们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灯泡被点亮时的情景吗?”
与《最初的光明,最后的黑暗》的相遇绝非蓄谋已久,事实上,他是八月书展误打误撞的战利品。偶然逛到中信出版社展区,一位导购小姐姐站在矮凳上一手拿书,一手呈喇叭状置于嘴旁。
“最新上架《最初的光明,最后的黑暗》!小雀斑与卷福主演明年即将上映的电影原著!”
不得不承认我是被这两位演员吸引而驻足不前的,小雀斑和卷福这几个字让我打了鸡血般奋力向前挤至导购小姐姐面前。
“这本书好看吗?”
我知道自己脱口而出了一句根本没有意义的问题,导购小姐姐为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呈现了几秒的空白。
“我是一晚上通宵看完的。”
她指了指黑眼圈,身体力行的证明此言并非推销性质的虚妄。
“他们热爱什么?他们三个人?爱迪生热爱观众。对他来说,重要的是表演,而非人群。他仍然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发明家。我打赌再过几代他也仍然会保持这个名气。他想得到掌声。那就是他为之奋斗的东西。那么,威斯汀豪斯……威斯汀豪斯不一样。他喜欢产品本身。而且他做的产品比其他任何人做的都好。他是最优秀的技师,不是吗?他不想卖出最多的灯泡,他想做出最好的灯泡。就算它们太贵,就算它们投产太晚,他都不在乎。但它们必须是最好的,最有用、最新的技术。他做到了,不是吗?最终胜出的是他的产品。他想要把灯泡做到完美,他成功了。然后还有特斯拉,他是这支三角架的第三个支点。他一点儿都不关心爱迪生看重的声望或者威斯汀豪斯看重的产品。特斯拉关心的只是创意。它们的普及根本不重要。特斯拉是他自己的观众,他的想法就是他的产品,只供他本人独享。他的想法有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旦他知道自己解决了某个问题,他就换个问题去想。他知道是自己找到了应用交流电的办法:他知道是自己让灯泡亮起来。具体制造上的事跟他无关。那是别人要去解决的问题。
《最初的光明,最后的黑暗》改编于真实事件,这场1888年到1896年著名的“电流之战”可以毫不谦虚的被称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天才们的对决。通常,我们只知道那个写了无数名人名言的爱迪生或是和纯电通汽车品牌撞了名的特斯拉(然而前者正是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天才),对威斯汀豪斯知之甚少甚至闻所未闻。而格雷厄姆 穆尔这位荣获奥斯卡奖的金牌编剧在结合无数史料后将保罗 克拉瓦斯、托马斯 爱迪生、乔治 威斯汀豪斯、尼古拉 特斯拉串联起来,成为电力之战的舞台上跌宕起伏,操控时事又被时事玩弄的主角们。每一件看似经过艺术杜撰的事件均是真实世界的产物,在构建故事脉络的同时也尽可能还原三位巨头的性格特色,例如特斯拉的口音与精致复杂的语法长句,爱迪生旺盛的表演欲与追名逐利,威斯汀豪斯兼具技师的偏执和深深隐藏的资本家式的狡猾,就连书中的第一主角以他为第一视角展开故事的保罗也并不简单,至今任然沿用的侓师事务所管理体系便是他所创的“克拉瓦斯体系”,以金字塔式明确职级划分以及合伙人的方式让过去以及现在的律师事务所运作良好,效益翻倍。
透过这本书,你可以看见资本主义明争暗斗,法律游走于维持秩序与助长无赖行径的左右摇摆,天才之间兵不血刃的残酷竞争,美国走向科技强国的原始基点。
在硝烟消散的终焉,1896年战后尼亚加拉瀑布的会晤,三巨头共通倚靠着栏杆仰望一亿加仑白花花的河水从大悬崖上奔涌而下。
爱迪生解释说“这些亲手制造奇迹的日子……不会延续太久。你们有人为此忧心过吗?灯泡,电,我们或许是能够睁大眼睛看到真正的新事物的最后一代人了。我们也会是最后一批能用怀疑的眼光去审视某种前所未有的人造设备的人。我们创造了奇迹,伙计们。我只是在想,还有多少奇迹在等着被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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